听见她喊疼,伍贺莲只感觉到莫名的烦闷。(.26dd.cn)小心翼翼地抓着她受伤的手,搂着她走出厨房来到客厅。伍昊阳的注意力一早从球赛转移向他们,只是瞥见顾晓晨手指的伤口,顿时松了口气,皱眉嚷道,“只是割了一道小口子,没什么大事,十分钟就好了。”
“莲,东西放这里了。”姚咏心终于翻找到碘酒药棉折回,扭头瞥见伍昊阳跟个老太爷似得端坐着不动。这人怎么这么不识趣,当电灯泡?姚咏心硬是拽起他,咬牙低语,“你跟我来,有话跟你说。”
伍昊阳认命地被她拽进厨房,这才问道,“干吗啊?”
姚咏心转身将玻璃门关上,而后拿出抽屉里的围裙甩给他,“电灯!你替我洗菜!”
距“为什么是我?还有,你叫我什么?”伍昊阳不甘地嘟哝,可是余光扫向客厅,却还是说道,“这东西怎么穿啊?”
姚咏心扯过围裙,踮起脚尖替他系上,“快洗菜!不然没饭吃!”
伍昊阳胡乱地抓过一把菜,放在水龙头下冲洗,“真麻烦!”
烛“吃饭你怎么不嫌麻烦?”
“……”
厨房里是两个人,而客厅里同样是两个人。
“还是很疼?”伍贺莲见她一脸茫然,皱眉质问。
顾晓晨果然再次点头,闷闷地“恩”了一声。他那样紧张的样子,让她感觉自己的伤口变得格外疼痛,她的心怎么也会疼痛,难道这就是十指连心吗。
“呼!”伍贺莲低头吹着顾晓晨手指割破的伤口,温柔的男声响起,“这样就不疼了。”
顾晓晨却一下愣住,怔怔地望着他。
顾晓晨清楚记得,吹伤口的小动作只有林芬曾经做过。
那时她刚念幼稚园,而削铅笔向来都是林芬准备。可因为老师说自己的事情要自己做,所以她也学着自己削。握着小刀,小手一颤就切到了手指,流下鲜血。好不容易止了血,可她偏偏还喊疼。林芬瞧见后,吹着她手指的伤口说,妈妈呼呼就不疼了。
那时的她可以撒娇闹脾气,赖在林芬怀里哭闹。
可是后来,她不允许自己任性,也没有权利任性。
眼底闪烁起某种期许,顾晓晨咬着唇,迟疑地犹豫地将头靠向他。伍贺莲一张俊容没有表情,手里还握着药棉,忽然垂下。她熟悉的香味顷刻间将他包围,让他僵硬了身体。只是下一秒,像是无法克制的念想,轻轻地拥抱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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