郊区安静的公路,午后柔美的阳光照在两旁的竹林,笼罩着一圈淡淡的光华,蓝天碧空下的这片空旷倒是显出了一片生机勃勃,一望无际的略带着暗黄的沙土附和着微风,飘零在风中轻拍在那抹绿色中,一簇又一簇的绿光夹着尘土的清香潜入鼻下。
这里似乎很适合种竹子,满目的竹林不由得让人精神为之一震,纵使是在满目萧条的秋天,但这里却像是破春一般到处荡漾着一股轻柔的水汽和生气。
安静地公路上那辆军用越野车潜在这片绿色的竹林中,一片浑然天成,车窗半开着,那双水韵灵动的眸子透过那绿光的反射轻荡着粼粼微波,曾经的一潭死水如今好似有了些生气。
她的目光一直瞟向窗外,她不敢去看南宫名的眼睛,那双眼睛带着毒,是美丽的罂粟,越看越会沉沦,越看中毒便越深。
这次南宫名开的不快,似是惬意的心绪游走在这秋天唯一的绿色里,很慢很稳,似乎也在传递着他的一种情绪,淡淡的很朦胧的忧伤,此刻他在想什么呢?冷晴的脑海不由得畅想了一下,转念就不去想了,有些头疼,眸子无意瞟过了车镜中那张脸,瞬间就有种窒息感。
感觉她已经好久都没有仔细看过他的脸了,当无意间看过那张脸冷晴还是为之心动了,她不是个花痴,从来就不是,许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在冷晴眼里南宫名好像越看越帅,就像现在无意间的瞟动,那种帅竟然让她心跳不止。
现在的他脸上多了几分颓废和沧桑,却给他更添了几分味道,他这个人从来都很注重自己的外表,纵然很讲究,也很自恋,但从不会像社会上那些耍帅扮酷的男人们故意微长的头发,酷酷的墨镜。
从来都是短短的发簇,青青的鬓角,很正派的官员装束,而这些日子的打磨让他无心顾及这些。
此刻的他,微长的发际在潜入车里的微风下轻荡,参差的胡渣透着一份苍凉,一件很单薄的纯白色衬衫,衬得他如雕如刻的轮廓英气凛然。
就在这一瞬间,恍若前尘往事从头到尾再走过一遍,她恍然彻底的明白,当初她要跟他结婚的冲动真是在对的时间遇到了对的人,而如今到了这一步是该高兴还是该难过呢?
想到这儿冷晴不由的又开始有些头昏,那些伤,那些痛,那些破碎,都是无法愈合的,果然头越来越疼,有些晕晕的,她忙关上了车窗,将窗外静谧的美好都关之车外。
而南宫名很是敏感,就在她关上车窗不久他也忙关上了他那边的车窗,一时间车内的空间被密封了,没有了凉风的侵入,忽而感觉很暖。
冷晴轻叹了口气,随即缓缓的垂下了眸子,在感动的同时心里多了份难过,他每次都是这样,总是很细致的观察着这些小细节,其实他不是很细心的人,更不是一个善于微笑,懂得柔情的人,霸道、冷冽那是他一贯的标签,可是他却为她改变了太多太多,完全脱胎换骨了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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