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没有任何动静,就抽身从这里落入屋内,落地时声音皆无,这种进屋的方法在绿林中有一个说法,叫母鸡生蛋。
董海川出来时以和张文亮打听清楚了,知道董海川的办公房间,就直接直走了过去,来到董国兴的椅子前,先仔细的查看一番,没有什么特别的,和普通椅子也没什么两样。董海川暗道,这椅子我都仔细的摸了好几遍了,应该没什么特别的,那是怎么回事呢?
董海川也想不明白,就拿着椅子来回走去溜了,突然觉得脚下还象有些不对,怎么觉得有一块方砖有点活动似动。董海川就轻轻的将椅子放下,用手轻轻的敲击着椅子下面的每一块方砖,都没有听到空的声音。
董海川有些失望了,可能是自己感觉错了,应该不会呀。他就索性从百宝囊中拿出匕首,将椅子下面的方砖全部撬开,还是没有什么发现。一生气,就将匕首狠狠的插进了土里。董海川轻声的‘咦’了一声,手上的感觉有些不对,就用匕首轻轻的将土挖开,发现下面有一个油布包,拿出来找开一看,正是一本帐册。
董海川没有任何犹豫,将油布包放入怀里,再将地面收拾好,用飞抓百炼索顺原路上了房顶,又一一的将瓦码好,顺原路返回了西头所里。
载淳现在每天又多了一件事,就是从上书房上完课后,去养心殿陪咸丰皇帝批阅奏折,顺便也能全面的了解一些大事,比如说现在石达开直入湖南腹地,湘军与石达开在宝庆会战,现在还未分出胜负等事。
同时载淳还有一种想法,要想今后能与懿贵妃好好相处,那就不能再让她接触到权力。权力的诱惑太大了,就好象是粘上毒品一样,想戒也戒不掉的。而咸丰又是一个懒散的皇帝,只有自己将补上原来历史中懿贵妃的位置,那样才有希望使懿贵妃远离这个权力,才有可能避免母子反目成仇。
载淳从养心殿出来,因心中有事,所以就快步回到了自己的西头所,并将董海川与张文亮叫进了书房之中。
董海川将油布包打开,将里面的帐册交给载淳。这次董海川可没象上次那样讲的惊心动魄,只是简单的说了一下经过,他可怕载淳再来了什么兴致,出点什么幺蛾子,那可是够人一受的。
载淳当然不知道董海川的这些小心思,只是默默的看着帐册,随着载淳一页页的向后翻看,脸上的怒气也越来越重,到最后都要快阴出水来了。
某年某月某日,谁购买什么东西,实用多少银子,上报多少银子。
某年某月某日,修何处宫殿,实际用木料用多少银子,砖瓦用多少银、工钱多少银子,共用了多少银子,实际上报多少银。
每一笔都记得很详细,日期、做的什么事,都有有什么人都一一记录在案,这帮人真是太黑了,买个鸡蛋要几十两银子,打个镯子要上万两银子,小的翻了五六倍,多则翻了几十倍。真是不看不知道,一看吓死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