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童纵身跃上系云轩,抓住竹道士的手连连摇头:“道宗以前伤的太重,虽然前后两次受治,也不过只好了大半;如果不仔细调理,对您的修为会有很大的影响。道宗,如果想去云游也行,请务必在两月后回到这里。”
“再说吧,如果真闯不过去,道士会求助祝门的。”竹道士还是没有答应,回头对柳依兰道:“柳大姐,道门不能接受山水道观,天底下的道观寺庙实在是太多了,没必要再浪费金钱。”
“不是浪费,不是的。半翁没有恶意,不是你想的那样。竹君,相信我。”柳依兰手握栏杆,听到竹道士拒绝接受山水道观立即泪流满面。特别是柳大姐这个称呼,摆明是要与她划开界限。
竹道士感觉到语气有些生硬,手抚柳依兰香肩,细声劝解道:“依兰太痴了,道士真的不是为半翁前辈,他的苦心道士能理解;江湖道是太消沉了,需要警醒。道士前天去看过你选的道场,那片地方山清水秀,修起山水道观没得大煞风景。好在还没动工,还是交给农家种些果树;众生受益,自然受益。心中有道,天底下哪里都是道场;心中无道,纵使把道观修到闹市也荒凉;祝兄以为如何?”
“不错,道宗见识清绝,小子受教了。只是请问道宗,此去云游,有大致的目的吗?”祝童知道劝不了的,竹道士是被周半翁激发起内心的傲然之气,不会再接受任何人的帮助,此时对他说什么都是枉然。
“目的?”竹道士仰头望天,祝童没看到他有任何移动,但感觉他的目光把东西南北四处都看了,淡然一笑:“山水之间自有玄机。红云金顶一战,道士还有好些地方想不明白,也许重登高峰回味一下。”
“道宗说好了,我春节也会到湘西凤凰城,不如现在约定,初五在红云金顶一会,再饮道士的竹花酒。”
竹道士轻笑一声:“祝兄的好意道士再拒绝就是拿捏了,山转水转,不见不散。梅家小妹,对梅老说一声,道士走了。”
话音未落,一道清影在碎雪园内两个起落,系云轩上已经没有竹道士的影子。
柳依兰顾不得体面,伏在栏杆上痛哭失声,梅兰亭走上去,默默以手帕为她擦拭。
祝童坐下,端起竹道士剩下的那杯茶,却看到茶杯下压着一截竹简,一管竹笛。
“祝兄,此笛跟随道士三十载,今后再无用处,就赠祝兄把玩。乐能清心,愿祝兄多冷静,凡事三思。”
祝童拿起青竹笛,入手清凉,笛身五孔,端部刻画两个草书:流云。
小骗子一向不解音律,听过竹道士几次笛奏后,总感觉心旷神怡,却没想过自己去学吹笛;况且,竹道士的留言留笛的举动大有深意,有劝解的意思,也有感谢的意思。
道家高人做事,本身就不能以常情测度;小骗子以往的作为以无愧于心为标杆,他不会去在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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