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致。
天王庙内乱了五分钟,舞狮的人随意一抛,绣球进了大殿旁立着的胖子弘道和尚的怀里。
香客游人都笑起来,胖子于是念声佛,把个大大的红包塞进绣球,又抛回去。
锣鼓声热烈爆响,两只狮子跃上桌子,双双跪拜;在众人的叫好和掌声中,倒退着离开天王庙。
中午,陈阿伯在客栈后的沱江边的青石板上摆出桌椅,八个人就在这里闹中取静,享受一桌凤凰城年饭,顺便欣赏静态的凤凰城。
沱江两岸屋檐上是微薄的一层白,衬着大红灯笼和乌瓦青檐;天然痕迹,恣意朴实,却有引人沉迷的美丽。
只是江风吹得人稍冷,江上一群鸭子嘎嘎叫着互相追逐,对在江边欣赏它们的人丝毫不理会。当然,也不会懂得桌子正中那盆红红的血粑鸭意味着什么。
黄海与朵花没住凤凰老城,在新城的酒店内包了两间房;朵花的妈妈蝶姨早从山里来到凤凰,与女儿与准女婿团聚。黄海说她喜欢清静,一早就上山去了。
程震疆对朵花的态度很随便,有朵花脾气好随时笑嘻嘻的原因,更多的原因是,朵花的出身在他看来与黄海不般配;他不看好黄海与朵花的未来。
祝童还在想着上午的事,听程震疆逗朵花唱苗族山歌,笑着为他倒上酒;如果程震疆知道朵花的父亲是谁,还敢不敢这样放肆?
凤凰城内有太多女孩子喜欢的美食,这顿饭没吃多久就散了。其间,祝童和黄海的手机不停的响,很是扫了些大家吃饭的兴致,于是,四个女孩就丢下他们去逛街。
程震疆与女友也起来告辞,他们要到新城去安排住处;老城虽然热闹,客栈的房间多数很简单。
“黄海,你准备怎么办?”祝童问的是蝶姨,刚才朵花说了,下个月,蝶姨会到上海去与朵花同住。
“昨天晚上我问过蝶姨,她想在上海开家花店。还有一个月,我回去找家铺子顶下来,暂时只能这样了。”
看得出,黄海对蝶姨到上海有些抵触。
“这样好不好?”
“没什么不好的,顶一家花店要不了多少钱。”
祝童知道顶一间花店要不了多少钱,也相信以蝶姨的本事侍弄鲜花很合适;但是,他想的是另一个问题。
“你们家能接受朵花吗?”
“慢慢来吧。”黄海苦恼的给自己倒杯酒,仰头喝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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