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的年轻艺妓叫春子,是贵子艺妓馆的头牌。
也许是厚厚的脂粉的缘故,祝童看不出春子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她的动作是那么做作,不太对祝童的胃口。
不过,由此可看出松井平志的苦心。这顿饭的基调只是为了联络感情,不会涉及多少敏感话题。
野村花海不饮酒,只喝茶。这似乎是他的习惯。松井平志曾经是野村花海的弟子,也不敢喝多少酒。祝童近期酒瘾大涨,却还能控制住自己,只喝了两小壶清淡的清酒。
艺妓开始表演,阴阳顿挫唱得分外投入。因为文化的隔阂,祝童头晕脑涨,偏偏野村花海听得很投入,摇头晃脑的打着节拍。
“先生,请您务必十点钟之后再离开京都。”春子唱完一曲回到祝童身边,用扇子遮住嘴在祝童耳边低声说。并且是纯正的汉语。
祝童漫不惊心的扫一眼坐在对面的松井平志,他好像也欣赏不了艺妓的表演,正用心的为野村花海泡茶。
“为什么?”祝童搂住春子,做出一个很暧昧的姿势。
“我也不晓得啊,反正有让我转告你。十点之前,京都的大街上有危险。”春子哧哧笑着,祝童的手正捏在她腰间的笑穴附近。
“那个让你传话的人是谁?”
“是一位年轻的小姐,她说她叫姗姗。”
“哦哈。”祝童拿起自己的酒杯,灌进春子嘴里,趁机看看腕上的手表。
八点五十分,这顿饭已经吃了一个半小时,看样子,很快就要结束了。
姗姗!去年这个时候,祝童在京都被刺也见到了姗姗,那次还有一位神秘的蓝夫人。莫非姗姗一直在日本留学?不对啊,祝童知道柳伊兰给姗姗办理的是赴法国的学习签证。
“姗姗是春子的姐妹?”祝童试探道,他有点不放心。如果贵子艺妓馆的某位艺妓也叫姗姗,笑话就闹大了。
“是啊,姗姗妹妹叫我姐姐。”春子半真半假的说,挽起衣袖拿起酒壶,向酒杯中斟满酒,拿起来送到祝童唇边。
松井平志惊异的叫道:“春子小姐会讲汉语?”
“春子本来就是中国人,她是研究生,来日本研究艺妓文化,没想到弄假成真成我们的头牌了。”贵子夫人笑嘻嘻的解释道。
春子不好意思的展开纸扇遮在脸上,只露出一双勾魂的眼波。这个姿态是如此迷人,松井平志呆了一下。祝童这才认出来,春子是兰花姐妹,八品兰花第七朵,柳春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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