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被留给了吉首、张家界和省城长沙。
祝童从票贩子那里拿到的就是一张到长沙的票,不过没关系,只要肯出钱那都是小问题,软卧车厢肯定有空位。那价钱,比飞机票还高出一截。
祝童从皮箱里拿出不锈钢茶杯,沏杯热茶,与老者攀随意谈着,时不时逗弄那个不太可爱的男孩。孩子有点淘气,车后后哭闹了一阵,后来就不停的吃东西,果皮乱丢,把老者放在茶几的茶杯都碰倒了。
中年妇女不停地替孩子道歉,就是不舍得约束一下孩子的行为。
十一点半左右,列车停靠在吉首火车站。
祝童忽然发觉自己好像做了一件蠢事,他不该乘火车,而应该从怀化做大巴或别的交通工具。站台有几个便衣,很仔细的查看着每一位火车的乘客。有两个,随着乘客登了列车。
凤凰城位于怀化与吉首之间,祝童之所以选择在怀化车,主要原因是他要做出躲进大山深处的假象。
可是现在,从对手的布置能看出,这次开往海的列车似乎成了重点监控的对象。
随着旅客的增多,车厢里热闹起来。
夹杂在旅客中的两个举止证明,祝童确实做了件蠢事。他们关注的重点是三十岁以下、二十岁以的男性,尤其是这个范围内的男性单身乘客。
祝童拿出一块巧克力递给男孩,男孩一把抓过去,却怎么也撕不开巧克力表面的铝箔包装。
祝童把他抱在怀里,一点一点揭下包装,露出里面的褐色巧克力板。男孩抓住祝童的手就向嘴里送,祝童用湘西话责备了他一句,这是现学现卖,刚从中年妇人那里偷来的。
男孩立即像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样,放声大哭起来,惹得包括那两个便衣在内的众人侧目。
祝童在男孩耳边低声说着什么,暗地里,揽在男孩肋下的手轻轻弹动,同时掰下一块巧克力塞进男孩嘴里。不了解的话,谁都会认为这个面貌朴实的男人是男孩的父亲。
便衣走到祝童面前,将躺在铺听音乐的大学生叫下来,检查他的身份证。
他们没有理会祝童,也没有要求老者与中年妇人出示身份证,看完就到下一个格子里去了。
中年妇人示意男孩过去,祝童笑着说没关系,继续一点点的喂男孩巧克力,一直喂了三块,直到两个便衣离开这节车厢。
他还没意识到任强的身份已经不安全了,只是凭本能做出这个降低风险的举动。他看到,便衣将每个检查过的身份证都进行了很详细的登记,任强这个身份曾在凤凰城跳岩旁敏感的酒出现过,如果被对比审查的话,有一定的风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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