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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文远伏在黄海怀里“呜呜”哭着,像个受了天大委屈的孩子见到母亲一般,哭的一塌糊涂。
祝童回退一步,仔细观察着,不禁有些恍惚。
也许,自己把王文远看得太高明了。
王文远想要抱住黄海,可是他身还有束缚带;他挣了几下没效果,歇斯底里地叫喊着:“黄处,带我走,让他们放开我,我不要呆在这里!我不是疯子!”
望海医院的一号香薰室虽然是是所有香薰室中最大的,却也只有二十八平方。来享受香薰疗养是一回事,被束缚带捆住手脚呆在如此狭小的空间里面三天,就是另一回事了;那和坐牢没什么区别。
况且,以王文远的智商,肯定能从那些不断进出的医生们严肃的表情看出,他身的中的毒一定很麻烦。
他如今就是一块摊开在祝童面前的r,任人宰割。王文远自以为很了解祝童是个什么样的人,本还以为身的伤病只要到了医院就能很快治好,完全没想到那些专家们研究了三天,竟然连个治疗方案都没有拿出来。
在死亡面前,没有谁能长时间的保持平稳的心态,三天已经很不错了。王文远远没有预先估计的那般坚强!见到黄海的瞬间,崩溃了。
“李先生,你能治好他,是吗?”黄海使个颜色,拍着王文远问。
祝童唇边浮起笑纹;“当然,只要他配合治疗。”
王文远抬头看向祝童,虚弱的脸已经没有了精明与倔强;这一刻,他根本不像是个把祝童当成对手、誓要揭穿“神医李想”面具的警官,那眼神,更像一个无辜的孩子。
“可以放开他吗?”黄海摸着束缚带问。
“你是不是疯子,我说的不算。抱歉,我无权放开你。”祝童看着王文远;“除非他能证明一件事。”
“证明什么?”
“除非他能证明,之前的一切都是装的。”
王文远赫然,满脸通红地低下头。装疯对他来说确实是一招完全没有必要的臭棋,可当时,他确实担心祝童借刀杀人,用医生的身份害死他,想要把事情无限扩大,引起更多人的关注,给祝童施加压力。却没想到自己中的毒那么严重,祝童只要什么也不做,他就死定了。
黄海好像明白了点什么,四处看看,一把扯下监控设备,拉着守在香薰室内的警官走出去,还重重地带门。
李颂汉看在眼里当然不满意,黄海说:“昨天我问过苏警官,她说,只有‘神医李想’全力出手,小王才有希望活下来。李处,我不说也也应该明白,王文远为什么来海。他的生命,比你我的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