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碗粥过来,不过,既然傻儿子不解风情,自己也不能老在门外站着偷听小两口说话,还是回房歇了。
儿孙自有儿孙福!丁氏喜滋滋地叹了口气,拿着米粥离去。
先前,丁晋确实是喝多了,不过他酒量挺大,不过在房中歇息了一会便已经清醒,起身看时,几个啰唆的红娘都已离去,房内静悄悄地,只有红烛燃烧偶尔爆出一声脆响,他还以为只有自己在,等到视线转移,落到床边的一袭红衣时,不禁吓了一跳:差点忘记,今日是新婚之夜,自己已经是有妻子的人了。
郑小板依然戴着红盖头,静静地坐在床前,丁晋以为她睡着了,轻咳了声,却见小板身体微微颤抖了一下,又规规矩矩地端坐着不动。
丁晋好笑道:“你坐了多久了?为什么不叫醒我?”
郑小板不言不语,静静地坐着,丁晋恍然,抬手便为她揭了红盖头,笑道:“你我以后就是夫妻,何必拘束这些俗礼。”
郑小板也不知坐了多久,可能身体都麻木了,此时盖头被揭去,终于暗地松了口气,略略欠欠身子,垂头低声道:“娘亲说夫君没有为俺揭过盖头前,千万不能随意走动说话,否则会坏了夫君的贵气。”
丁晋哑口,从床跳下地,然后搀扶起郑小板,扶着双腿麻木的女孩走动几步,柔声道:“不要信那些,我以后是不是贵人,也不是你能破坏得了的。来,多走几步,还酸麻吗?”
郑小板第一次和老爹以外的男人如此亲密接触,脸涨得通红,羞涩地低垂着头道:“夫君说的话,小板便听从。”
丁晋甚感没趣,哪个少年对异性没有憧憬?他虽然由于特殊缘由心性较早成熟,但这个年纪,正是对女人拥有无比好奇和热情的时候,丁晋也曾想过自己的妻子是如何模样,朦胧中似乎已经形成一定的顽固印象:对方或许是容貌端丽清雅;或许是才情诗意可以和自己秦萧合奏鸳鸯相伴;再或许,起码要是一个有性格有主见有智慧的女人。
而郑小板却几乎没有一样能合丁晋心意;容貌方面,小板最多只算普通之姿,说难听点是平庸;才华学识,丁晋根本就没指望;唯一憧憬的,大概只能是小板能继承母亲郑氏的优雅智慧善解人意,不过现在看来,小板似乎和聪慧完全达不关系。
丁晋暗中苦笑:不得怪谁,凡事有得必有失,既然自己费劲苦心保全了这番婚事,现在又何必独自埋怨。
娶了人家,就好好对待她!丁晋压下烦恼,为了安抚紧张羞涩的郑小板,搜肠刮肚地找来几个小笑话哄着她听了,幸亏“丁云”记忆中这样的东西不少,虽然在现代未必能哄得了狡猾的女生,在古时候对付一个单纯质朴的小姑娘,那还不是手到擒来?
聊了半天,郑小板虽竭力控制着自己要端庄温淑,但无法抵抗丁晋幽默话语的强大感染力,终究还是无法忍住出声笑了起来,这一笑,便再无法压抑情绪,也顾不临行前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