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周科举考试,一般是在在春季二月中旬举行,故又称春闱,闱当然就是考场的意思。
且说时光匆匆不觉已到大考之期,喜也罢、愁也罢,琼华院众士子怀着各自不同的心情,终于等来了这决定自我命运的一天。
这天,众人起了个大清早,因为要赶时间去往皇城,路便须花费一定时间,所以容不得磨蹭拖拉,各人收拾完毕,除了笔墨纸砚,还自带矮几小凳,及其中午的吃食,考试期间可是不允许你抽空出来吃顿饭的。
“三郎,分你点好墨,这是我昨天晚刚磨好的鑫石墨。”裴胖子抽空递给丁晋一盏墨盒。
丁晋忙笑着接过道:“多谢裴兄!曾听闻兄长的自研墨乃振州一绝,今日可要好好用过,有了兄长的宝墨助威,小弟必当下笔如神。”
古人考试,不仅要文采出众,还要求字写得“黑大圆光”。除了苦练法外,更要懂得如何配制好墨,加松香使之凝,入锅灰使之润,搭配比例还须精确,要配出一份好墨,可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哈哈,好,高中状头状元了别忘记哥哥我就行。”
裴居道笑着开了个玩笑,说完又走到其他人面前,每人给了一份墨盒,众人也都客气地谢过,至于用与不用,到底是相信自己研磨的还是裴氏秘传,那就只有各人心中才明白,不过礼貌当然都会接受。
轮到元秀时,这小子一改往日嬉皮赖脸的笑容,冷冰冰道:“不劳烦裴兄,我这里有。”说完,看也不看愣在当场尴尬无比的裴居道,头也不回地出了院子。
“这才今日是怎么了?”裴居道还在纳闷地喃喃,丁晋拉了他一把笑道:“裴兄,时辰不早,赶快启程了。”
裴胖子一腔热情碰了个钉子,郁闷地摇摇头,不再多想,跟随众人出了琼华院,坐各自骑乘,有骏马,有瘦驹,还有骡子、毛驴,向皇城方向行去,此时,通善坊大街,已经汇积成了一条由天下各州俊彦们组成的浩瀚人流,汹涌流向长安城正北方向。
这一日,天气异常阴晦,天空乌云密布,暗不见日,肆虐的北风呼呼刮过,本是早春的天气,却格外有种严冬的寒冰气息。
行了大概有半个时辰,众士子已经汇集到皇城正南城门―承天门,只见城门紧闭,巨大的门墙外,竖立着一排排精神抖擞的执戟甲士,几个小黄门和礼部主持考试秩序的数位令史站在城门前,等待着宫鼓的奏响。
时间还没到,却是心中紧张急躁的众人来早了!
众生下骑休息,三三两两好围成一圈交谈起来,那边的甲士们对这些吵闹的家伙似乎视若无睹,也可能是往年便见惯了这等情形,也由着他们聊天,并不理睬,只是当有一二好事之人想走近城门,还离着几十步,早有士兵头领发声暴喝,雪亮的刀枪一挥,已被吓得屁滚尿流而回,惹得后面众人一顿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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