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说到,索秀玉的步步相逼,使“并州刺史”袁颂既恨又慌,寻思半响后,不得不无奈答应对方的“正当要求”,亲笔写就报公文,然后又唤来承发吏,在公文加盖刺史大印,以示合法。
这封公文,连带索秀玉携来的丁晋申报朝廷和御史台的两封“自劾”,一起打包封印,当场交给刺史府快马信使,责令其五日内送交京城,中途不得有任何延误。
看任务顺利完成,索秀玉也没有丝毫想停留交谈下去的打算,在袁刺史嫉恨的眼神中,告辞离去,等到他刚刚离开,原先狼狈不堪的袁颂却忽然换了轻松得意的神情,脸竟还显出一种老奸巨猾、狡计得逞的笑容。
袁颂不能不得意,索秀玉的自以为得计,却反倒是在毫无所觉中落入了他的设计和掌握中。从一开始,袁颂就没有丝毫想踏足文裕县那摊浑水的打算,所以,即便丁晋、索秀玉不处心积虑地算计,袁颂也会借其他缘故推辞。
多年宦海浮沉,他虽没有别人的运气步步飞升进入庙堂之高,但积累的政治经验却也是不容小视,袁颂知道现在的文裕县根本就是一个诡异莫测、吞人不吐骨头的大漩涡,自己如果沾了身,一个不好就是粉身碎骨的下场。
再者,自己的屁股也不是很干净,袁颂不能不考虑被牵连地可能。孙回每年奉献的那些孝敬钱。有一大部分都入自己的口袋,虽然现在孙回已死,可谓死无对证,但官场的事就怕较真,自己故作姿态。故意装成是被索秀玉挤兑吓唬而生出不敢前去文裕县的懦弱表象。那么,既避免了以后牵扯进孙案中“原形毕露”,又迷惑了旁人,使他们觉得自己和孙回完全没有关系,保留一个清清白白之身。
当然。他选择“独善其身”地做法。并不是没有不妥当之处。如果来日朝廷真要细究,身为一州刺史,辖下发生如此大事。自己却是胆怯退缩、不闻不问,是明显地“失职罪”。真要严办的话,其中的责任是万万跑不掉的。不过,年已五旬的袁颂,在官场已经没有多少进取心,他只期望这场风波,不会波及自己太多,如果真能侥幸得脱,即便去了官位,还有那许多金银钱物供自己晚年挥霍,足足够了。
索秀玉快马加鞭回到文裕县,把面见袁刺史地情况大致给丁晋讲了一遍,丁晋欣慰地点点头,夸奖了他几句,索秀玉看丁晋地脸有一丝掩饰不住地忧色,不禁说道:“大人是在担心朝廷的处置?大人请放宽心,孙回罪恶如山,民怨沸腾,朝廷不可能不考虑民意的。”
丁晋摇摇头,似乎被他地问话勾起了心思,眉头紧锁,沉思片刻后道:“秀玉,你回来的路,可发觉县城情形有异?”
索秀玉奇怪地想了想,茫然道:“请大人明示,属下愚钝,确实没看出什么异常……哦,对了,我看到王五头儿在组织百姓巡逻城墙,属下还正想询问大人,咱们是不是有些忧虑过头了,那孙回之兄真敢冒大忌讳引兵袭击本县?他莫是要造反不成?”
“造反倒未必,但不可不防啊!”丁晋忧虑道:“本官担心地正是此事,孙氏兄弟嚣张霸道,做事胆大包天,如果对方真欲实行报复,就不能不防对方兵行险着、孤注一掷。咱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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