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排兄长和姐夫洗漱收一番后,丁晋准备了一桌丰盛的酒菜,为他们接风洗尘。至于妻子小板,天性羞涩不喜热闹,已带着儿子意哥,回丁晋所居的后院休息。
“三郎,你这两年可好?”姐夫黄玉喝下一杯酒,有些感叹地说道:“不过你应该是很好的,我却未免多嘴多舌了。想吾辈读之人,寒窗十数载,为的也就是博取功名、仕途得意,你年轻轻轻便能做到七品县尊的高位,姐夫……我实在是既为你高兴,又自感惭愧啊。”
黄秀才这番话,倒是说出了自己的肺腑之言,他生性高傲,平日虽不卑不亢,其实心中未尝没有对功名无望的遗憾,不过因为倔强的性格,一般并不在人前吐露苦闷。现在看到记忆中依然是垂发幼儿的丁晋,竟然已经做到了一县之令,怎能不生出惆怅凄凉的感受?
丁晋忙道:“姐夫切勿踌躇,你年纪正值壮年,正是大有可为之时,千万不可生出泄气之念。”
正在费劲撕咬牛肉的丁虎有些不满地粗声道:“姐夫就是这般婆婆妈妈。无论是三郎当了这鸟县令,还是姐夫当了,都是咱自家人,这富贵总不会长腿了自己跑掉。”
黄玉笑笑,有些不好意思道:“正是因为你我都是自家人,我才发泄一番,也不过是酒后之言,当不得真。现在三郎既然成了县府明尊。我黄玉落魄半生地苦日子自然是到头了。”
丁晋笑道:“姐夫此言甚是,你和二哥都不须苦闷忧虑,晋自会为你们安排好前程。”
“姐夫你看三郎没有变。你先前还担心三郎做官了架子恁大,俺就说绝对不会,三郎可是咱们看着长大的……”丁虎嘴里咀嚼着大口鸡肉含糊不清地嚷嚷道。
黄玉脸皮子向来薄。这时便被丁虎的“直言”说得有些脸红。尴尬地张口想解释什么,丁晋已理解地笑道:“二哥向来便是这种有什么说什么的脾气,姐夫又不是不清楚,自家人何必解释?想想这两年中,晋也有过这样的顾虑。认为一些朋富贵了便会忘记自己。但事实却是他们比以前更为关照提携老朋。人与人之间地感情便是这样。虽然时日漫长后会感觉关系有所生疏,其实到了关键时刻,才发现真正地情意并没有丝毫改变。何况,你我还是一家人。这是砍也不砍不断的血缘之亲,姐夫千万不要想太多了。”
黄玉直觉地感到两年未见,无论是思想还是说话技巧,自己这个小舅子都已不可同日而语。即便是自己在洪州官学任职时,见惯了不少气派的下访官员,都很少感受到这种聊聊数语,便能直抵人心、打动你肺腑的情况,看来丁晋能在二十出头的年纪,便担任一县之令,绝非是“运气”那么侥幸。
无论丁晋所说地这番话,是不是出自“真心”,黄玉都觉得很感动,好话谁都会说,但是很少人愿意说或者说是不擅长在特定地场合说,尤其是当了领导地人,简直是惜语如金。丁晋能这样安抚自己,不仅显示会“做人”,更表示他心中存着“自家人”的情意。
既然这样,黄玉也就没有什么好担心的了,一路犹豫顾虑地烦闷心情,至此也就随着两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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