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雀门”后,朱雀大街继续在皇城延伸,位于皇城内的那一段称为“天街”,因为两边槐荫夹道,又称“槐街”。不过,这自然不是现在的凌怀、丁翼二人身份可以看到地了。
“不睹皇居壮,安知天尊”。
一路行来,映入凌怀眼中地是宽阔无垠如广场般的街道,人流拥挤、各色人等混杂地嘈杂,街道遥远的尽头,万千宫阙拔地而起,斗角飞檐,与天齐,所感受到的视觉冲击力,几乎是无法用言语形容的无以伦比的强大,此时,他心中最后一丝跟随丁晋远赴京城的后悔烟消云散,代之而起的是庞大的抱负和决心让自己在这个大舞台尽情演出的雄心。
不提凌怀暗暗的雄心壮志、丁翼神色不断变换的思绪,也不说小板怀抱中的意哥张着肉呼呼的小手,不停地对着外面新奇的事物虚抓着,且说丁晋、韩泰二人一路并行,言谈甚欢,当韩泰说起人李缜今日也想来迎接丁晋,可惜临时有事无法前来时,丁晋问李缜现在如何,韩泰笑说李化光李缜字化光日过得冰火相济,既可说舒服也可说煎熬。
丁晋奇怪,笑问何故,韩泰解释道,李缜今年的日是痛并快乐着,官品是越做越小,由从六品的“通事舍人”做到了从八品的“右拾遗”,地位却是越来越高,因为“左右拾遗“是专给皇帝、宰相提意见的谏官,虽是八品小官,可没人敢小瞧他们,惹火了,极品大员照样给你弄一身骚,谁没有点毛病错误,即便圣人都有缺点,只要有问题,就别被他们逮到,这叫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
丁晋听后,哈哈大笑,心情非常愉快,韩仲宣新近迁为“兵部职方司”员外郎相当于一司之副长官,算是正式迈入了朝廷中高级官员行列;而现在看来,昔日被宦官侮辱痛打的小官吏李缜也混得不错,拾遗拾遗,就是帮最高领导拾取遗漏的东西,如果干得好,得天提拔重用,不过是旦夕之间而已。
随后,两人又谈起其他几位共同的朋,如仲隘斋刚被朝中大佬削了一顿,发配到“鸿胪寺”接待外国人去了。
又如风流不羁,誓不为官的许昼,也终于无法抵抗来自家庭的压力,去年底,无奈地到昭应县今临潼做县尉去了,这个丁晋也知道,许昼任后,还和他通过一封信,信里满是愤懑和牢骚,丁晋现在还记得其中一句话,意思是,我这样的人才,竟然和你们这些俗同样做了苟且应事之官,真是广大妇女界的不幸,大概意思就是这样,丁晋阅信时,险些笑喷。笑过后,又有些为人心酸,许昼也算是有理想的青年,虽然他的理想是征服长安城所有歌坊粉楼美女,不过却因为现实的压力,无奈放弃,幸好自己的抱负是在仕途官场,否则想想理想破灭的那种无力感,恐怕并不好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