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处,韩泰还为丁家安排了两位机灵乖巧的小婢,一位手脚麻利勤快的老婆伺候,慌得小板忙说自己可以打扫整理,不用麻烦韩府之人来收拾,韩泰笑着开玩笑道府中下人众多,每日太过清闲,其实自己早想给他们找些事做了。
丁晋笑笑,也没有和他太过客套,两人之间的情,不是说一句感谢能代表地。
稍事梳洗一番,丁晋提出想拜见一下韩泰的奶奶――“临城夫人”韩氏,这是最起码的礼貌,刚才实在是因为旅途劳顿、精神疲惫面容不洁,所以不适宜进门便见主人,现在梳洗妥当,自应当拜见韩氏,恭敬问候。
韩泰看看时辰,寻思奶奶应该已从佛出来,于是点头同意,带着丁晋、小板二人前往后院房。
临城夫人在韩府的一处中――“博德”,欢迎了贵客。老妇人虽已年迈,精神还好,一头银发反而给她添了几分精明干练的风采,和丁晋夫妻交谈地时候,她手中始终捻着一串黑色晶莹的佛珠,看来老太太也是一位事佛之人。
这样,丁晋的礼物应该正合老夫人心意,他给老太太准备的礼物是一件精美小巧的“香笼”,。“香笼”也叫鎏金香炉,这是一种造型浑圆,端巧玲珑,外表鎏金,金光灿灿,器壁镂有复杂花纹而中空的燃香器具,当将香料放在里面点燃后,就会有轻雾烟气从玲珑香笼表面的孔洞中缓缓飘渺而出,房间里恍如世外仙境,有清心宁静的功效。
临城夫人看后,果然很喜爱,放在手掌不断把玩,念珠都顾不得捻了,老夫人向丁晋道谢,脸的笑容更加慈祥,本是客气应付地交谈,此刻言语也自然多起来,临到丁晋告辞地时候,还极力挽留这对小夫妻中午就在韩府食宴。
韩泰向奶奶解释了已在外面订下宴席,几位人尚要为丁晋接风洗尘,唠唠叨叨的老太太这才罢休,最后,还是让丁晋答应了要常来陪自己说说话,这才满意地由丫鬟扶着回去歇息。
随后,韩泰拽了丁晋赶快去“快意楼”,小板没有随行,丁晋知道她素来不喜生人地性格,也不勉强,自和韩泰出府而去。
在“快意楼”,几位人仲隘斋、李缜、沈微、刘年早已等候多时,还有李缜的好商人管衍也凑趣而来。他这人附庸风雅,最爱结交风流名士,从李缜口中早耳闻丁晋大名,今日听说要给这位丁三郎接风,便拍着胸脯说今天这顿自己请了,谁也不能和他抢。
等到丁、韩二人“驾到”,几个先前还聊得兴高采烈的家伙,已经饿得无精打采。仲隘斋猛一声兴奋的高喊。丁晋还以为他和自己打招呼,却听仲进士喜道:齐了!小二,快酒菜。大爷饿昏也!
在几位久别重逢的好互诉别来情形中,美酒佳肴已经端。众人一边狼吞虎咽,一边举着杯含糊敬酒,待得几位饿大爷“压肚菜”吃好,丁晋的噩运也便来到,为了惩戒他们的迟到。连着韩泰也跟着倒霉,被几个人用卑鄙的车轮战法,轮番阵,几轮下来,丁晋二人已觉面红耳赤。那敬酒之人的笑容也变得分外猥琐,极想拿拳头将其打成猪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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