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海中,好似一部被剪辑了的老电影。他带给她的,始终只有痛苦。羞辱、伤害,是他对她所做的全部。即使在她假装迎、合他之后,带来了些许的平静,可他,也只是『迷』恋着她的身子,尽情放综他所有的『欲』望。
杀了他,有什么好犹豫的?
双眸渐渐睁圆,泪光中的迸『射』出的凶狠,千夜紧咬着下『唇』,慢慢举起了簪,对准他的咽喉。
夺了的这条命,就让她用今后一生的善事来弥补吧。也请上天原谅她,因为她,是被迫的。
一颗眼泪,从她的眼睑中滑落,那紧握着簪的手,猛然刺下。
“砰”的一声巨响,簪与握着它的『女』人一起飞了出去,珍珠相互碰撞出的清脆声响,好似他们刚刚欢好时的伴奏。千夜重重地撞在帐篷边,那簪也落到她身边,珠子哗啦啦地散落一定,在千夜侧卧的身前,流成一湾璀璨。
越过这些珠子,千夜睁圆的双眼努力看着『床』上。因为撞击起不来身,可千夜还是看得到『床』上部分的景象。那围绕在寄傲身边,一簇簇的火焰,如同地府中诡异的火焰,再一次与她眸中倒影里闪烁着。
无温之火,华丽的赤红颜『色』,寄傲慢慢起身,走下『床』,那火焰便如同被惯坏了的宠物一般,紧紧围绕在寄傲身边,随着他的移动,而移动。偶有零星几簇顽皮的,在远些的地方跳跃着。
而寄傲,正一股一股地流着血,从他的脖颈上流下,一路染红了身上的衣袍。狰狞的颜『色』,抵不过他此时的脸。千夜,从没有看到过他如此恐怖的模样。亦或者说,从没有看过任何一张比这更加恐怖的脸。
刺到他了,却没能杀死他。老天还是站在他那一边,站在暴虐王上的一边。
对呀,她忘记了这天,本也就是这个时代的天,或许也与这个时代的人一样,只会认为她是错的。
被他一把捏住了脖子,生生拖了起来,举到自己面前,用他那双也如同地府幽灵般寒意的眸子对视着她那双恐惧却已放弃的眼。苍白的脸一点点胀红,咳嗽声淹没在喉咙里,只出了“嗯嗯”的声音。
寄傲流出的血,也溅到了她的身上,那正在变红的雪白的肌肤,仿佛被撒上了无数梅『花』。他与她,周身的颜『色』,竟与他四周的火焰融为一体。美妙的,不可言喻。
“为什么,你伤得了我?!”
他问的第一句,不是为什么要害他,而是问了为什么伤得了他?!
那个千夜说,因为他受了重伤,巫师的能力消失,所以才可以刺杀到他……等等,如果他巫师的能力真得消失了,那么他四周的火焰是怎么回事?!
难道,那个千夜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