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衍之挑眉：“知道了，你们看着办吧。”

说完出了警察局，上了车，一时之间不知道去哪里。

他虽然是顾衍之，可这个世界上，大约没什么地方是欢迎他的吧。

他的父母，他的妹妹，他的……爱人。

都不属于他，他们都盼着他死。

车子开回了二十八团，宿舍里一片漆黑，他没开灯，去了厨房，打开冰箱，里面有一罐啤酒，他想喝酒的，又怕这什么发生什么变化，连这短暂的时间都失去了，便不敢喝。

他坐在沙发上，毫无睡意，看着窗外的月亮，胸腔里被什么情绪堵得满满的。

这种情绪，叫孤独。

他点了一支烟，就这么默默地抽着，心里一闪而过的情绪是，如果生活就这么一直下去，他该怎么办？

一个人，好像真的很孤独。

想到她喜欢的是这个身体里的另一个人，又让他觉得……嫉妒。

疯狂的嫉妒。

只想不管不顾地掠夺。

是，掠夺，他很擅长。

周南必须属于他。

夜，漫长，他没睡觉，他凭什么？

他凭什么在夜里睡觉，以保证白天的那个人精神充沛？

他偏不睡。

一直到早晨六点，意识就好像被拉扯着，他能清晰地感受到，自己的精神被另一个人在一点一点侵占。

这种感觉，其实很骇然，如果有一天，他们研究出什么成果来了，是不是，他再也不会醒来了？

眼前一黑，他便彻底失去了意识。

顾衍之喘了口气，环顾四周，知道自己在宿舍里，在客厅的沙发里。

他轻啧了一声，早晨六点钟，不在床上，却在沙发上，这个二号搞什么？

他觉得略有些疲惫，思衬着大概这二号一夜没睡觉，他冷了脸，想搞他的身体？

那他也不睡，看看到了晚上，他吃不吃得消。

他没开车，让自己的警卫员开车载他去了警察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