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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雨抬起头来双眸含着眼泪，忽然不再那么撕心裂肺了。她发现自己又一次让郑楠承受了自己的无理取闹。自己哭是因为自己的原因，哪里是因为郑楠。

一直以来这个人都在包容着自己啊。

“够了，已经足够了。”垂下头来，慕雨颤抖的攥紧了手：“不要再宠着我，惯着我的任性了，根本不是郑楠的错，郑楠你对我没有任何责任。”

郑楠的呼吸窒了下，心脏开始隐隐作痛。

“小姐，我……”话到了嘴边他却不知道该接什么，总觉得现在的小姐很伤心，非常非常的伤心。

这样的小姐不是他想看到的。

慕雨咬着唇，哽咽的捂住了嘴巴：“对不起，对不起我太任性了，对不起，郑楠真的对不起，可是我、我喜欢郑楠你啊，因为太喜欢你了，所以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或许她从很小的时候就开始憧憬着郑楠了，总是粘着他，总是依赖着他，只是那个时候她或许也潜意识里懂她和郑楠没什么可能，所以遇见了陆羽之后，她像是所有青春少女那样，疯疯癫癫的就跑去追人家。受了再大的挫折她也没关系，她总觉得陆羽是会被她感动的。

不像郑楠，总是那么成熟就算她做再多，郑楠也不会被她轻易感动。

一股脑的不顾后果的去喜欢一个人，真的比这样小心翼翼的喜欢一个人要轻松多了。如果她能坚持去喜欢陆羽，现在也不用这样难堪吧。

郑楠一定觉得很尴尬，慕雨低着头，连抬起头来看郑楠的勇气都没有。

真可惜，因为她不敢抬头看，所以完全没有看到郑楠现在的表情有多精彩。如果慕少倾站在这里的话，此时此刻一定会为郑楠的表情鼓掌。

实在是太精彩了，精彩到无法用语言来形容。

幸福来的太突然，猛地就砸在了脑袋上，郑楠整个人都呆掉了，沉默着大脑却以非一般的速度在运转。

这么说，这些照片，是因为、都是因为小姐喜欢他，所以才弄的？有许多许多事情从脑海里掠过，每一次小姐强调自己要去阿羽身边，每一次小姐问他真的希望自己和阿羽在一起吗？

那些，不是希望得到他的鼓励，而是希望他能强势一点把她揽入自己怀里吗？每一次都是试探吗？

这一刻木头总算是开窍了，一下子想明白很多很多事情。

而这些事情此时此刻让他的双目微微湿润了。

多少次以为靠近你，与你相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