栾倾痕一路的心事很多,回想起当初册立皇后那日。
隔着珠帘看见虚弱的聂瑶珈,一条红毯她走了快一个时辰,走几步休息一会儿,还需要被人扶着,结果,册封大典还未结束,她就因为受不了沉重的凤冠而提前回宫休息。
当夜,太后体恤聂瑶珈的身骨不好,就令他非要第二天夜里行房,聂瑶珈羞怯的坐在床榻上,他不情愿的走过去,狠狠的撕下她的一侧衣服,露出香滑的肩,但是她却喊疼,说什么他的力道太大……
哼,当今他愤愤离去,从此不再理她。一个身如泥偶,性如绣花枕头的女,他碰不起,也躲得起。
那天锦美人要他一起游湖,在船上一起喝酒,亲热,但崖上的皇后就力不从心的喊:“是什么怪物呀!救命!”
他瞥了她一眼,曾见她晕倒心里仍无动于衷。
后来小安带着太医来,她就好了。
难道,聂瑶珈当初喊的那个怪物真的是指蜈蚣吗?锦美人的话一遍遍回荡在耳边,皇后肯定不是真的,她是假的。
栾倾痕越来越觉得,她前后判若两人,其必有大蹊跷,若要证明她是原来的皇后,那也未尝没有办法。
嘴角的完美弧度扬起,他的微微弯曲的墨发也随风扬起,天空不知为何,布满了阴云。
聂瑶珈在朝阳宫守着栾沛离,给他梳理了头发,洗了把脸,才觉得他也是一个俊逸非凡的男,可惜,不时的发狂病搞得他人如枯槁。
“你,为什么要我陪你呀。”聂瑶珈想不通这一点,想探索着问问试试。
栾沛离的眼神变得温柔起来,他微微笑着,一只手轻轻碰了下她的脸,“因为,是你。你比任何药都管用,只有看见你,我才感觉活着,真实,不是虚无飘渺的,你,能不能,一直留在我身边?”
“哇,你这算是……告白吗?”聂瑶珈不好意思的站起来,敢情她自己成了神药啦,可她不想一直和栾沛离在一起,也没有理由呀。
不如查查他的病因在哪里,药无法医治的肯定是属心病呀。
“大皇。”聂瑶珈转过身刚要问他,栾沛离摇着头,说:“我对你说过,我叫栾沛离。”
“好好好,栾沛离。你记不记得你有什么放不开的心事或难以解决的事?”
栾沛离似乎开始进入自己的世界,没过一会儿他便捂着头,面容痛苦不堪,眼泪也流下脸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