栾倾痕似乎很意外,他凝视她的侧颜,过去的聂瑶珈胸无点墨,现在的她却出口成诗,这差别未免太大了。他虽无法解释她的变化,但这样的她……
李婆推推栾倾痕,他才回过神来,听李婆说:“不过去和妻跳支舞?你看这花落的多美呀。”
聂瑶珈视线移到栾倾痕脸上,作一个凶凶的鬼脸,示意他别不给面,当面否决,她有多难堪呀。
栾倾痕站起转到她面前,轻轻伸出手。
仰头看着月下的他,俊雅如仙,聂瑶珈婉尔一笑,搭过他温暖的手掌。
两人走在乱花起舞的树下,片片花瓣迷乱了眼睛,聂瑶珈张开双臂,轻轻旋转,荡起层层裙摆,她大声问:“这是什么海棠?”
“咱们卉国是常用见的就是这种西府海棠花。”栾倾痕也伸出一只手,摊开掌心,几片完整的花瓣落在掌心,他正欲紧紧握起,被聂瑶珈双手握住,掰开他的手掌,轻轻吹散它们,令它们随同伴们飞扬在空,她说着说:“你看,它们一直围着我们飞舞。”
栾倾痕在乱花里看着聂瑶珈,“明日,我们回宫吧。”该面对的就要面对,就像李老头说的,快刀才能斩乱麻。
聂瑶珈也收回目光凝望着乱花对面的他,眼神里含了许多复杂的情绪,终是点点头。
翌日
栾倾痕和聂瑶珈不再坐马车,而是乘水路。
小舟的一头,聂瑶珈正坐着,听栾倾痕说水路很快就会回到皇宫,但是他却不知道她晕船哪,现在迎着风才舒服些,她不怕高,却怕水,唯有下了水,就不知怎么办才好了。
当踏上地面时,她都觉得地面像波浪一样在荡漾,脑袋眩晕的分不清东西南北了。
“你在船上这些天没好好吃饭,回到宫里好好补补。”栾倾痕轻轻扶着她,但一想,又说:“不对,你应该借此发挥,不是病了嘛。”她在他面前不演戏,但知道回宫之后她会继续装病的。
聂瑶珈的脸色确实不太好,她只想回到床上好好睡一下,二话没说,加快脚步朝着宫城门走去。
踏进宫门一刻,小安等宫人已候着,见到她,都快哭出来,“皇后,您可回来了!”小安上前扶着她,怎么出去一次,假病变成真病啦!她脸色好差。
“快快,回浮尾宫。”
栾倾痕也有景心殿的人来接,林公公交给他一份奏折,他看一眼,轻蔑一笑。
浮尾宫
“你说什么!哪个贵妃怀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