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瑶珈低眉,“我欠墨亦很多,可是我会劝他回宫的,回到他应该的位置上。”
阮秀芜摇摇头:“你以为我在怨你?不是的,我想说,墨亦虽不是我亲生的,可是我们相依为命,他只记得小时候和他父皇玩耍的美好时光,因为当年的他生母遇害,意外被我收养,从小学医,为我治眼病,冒险进宫,说是可以守在父皇身边。遇到你以后,他才开始真正为自己打算,我都看得明明白白。”
“只是……我们是患难之交,或是兄妹之情,我……”聂瑶珈没有说过下去,她爱的是栾倾痕。
“我知道。”阮秀芜怜惜的抱着她,“你为倾痕做得太多了,日后他会明白的。”
阮秀芜欠倾痕的,也欠聂瑶珈的,她为了救她,被逼与骆殿尘成婚,后被逼跳崖,阮秀芜怎能忘记那天?倾世红颜,为情所困,世世皆如此。
她长叹,窗外的清冷的月色映进来,明天又是怎样的一天呢?
一日后,墨亦拉着聂瑶珈跑到了很远的树林。
踩过枯萎的树,他们跑到一个湖前,无波如境,上面飘荡着木筏。
墨亦扶着聂瑶珈上木筏,他撑起桨缓缓划着。
聂瑶珈玩弄着触手可及的水,欢笑声不断传来:“墨亦!你是怎么找来这木筏的?”湖光山色,虽还未春绿,但已是春意盎然,一时心情大好。
“秘密!”墨亦故意卖关,渐渐划向湖心去。
聂瑶珈用手取水泼他,墨亦险些站不稳,“哎!我掉下去你救我啊。”
“可惜本小姐不熟悉水性!”聂瑶珈装作遗憾万分的说。
“我可不管,我们可是在一条船上,你到时不能见死不救。”墨亦不划桨了,也坐下,木筏只是缓缓的随波飘荡着。
“你这哪叫船呀,明明是木筏嘛。”刚说完,身就开始摇晃,她看到对面的墨亦正在摇晃着木筏。
“墨亦!你干嘛!”聂瑶珈小心的扶住木筏的两边。
墨亦停下动作,好久没有这么笑了,他看着远方的美景,“如果我们一直这样开心多好。”因为尝过快乐,所以会更贪心的想要,只是命运无常,不会如人们所愿。
聂瑶珈双臂环抱住自己的膝盖,仰着头看着湛蓝的天空,如同洗过一般透明。
“墨亦,别想太多了,你有伯母在,有青悦,也有我啊。”
墨亦看着她,“你这两天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