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赵安头也不敢抬,连连磕头:“夫人恕罪,夫人恕罪!是小人的错,小人以后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夫人恕罪,夫人恕罪啊。”
贾家娘子吓得几欲晕过去,新夫人的这些话儿要是说给老太爷听了,自己就不只是被赶也府去这么简单了,还不被老太爷活活打死啊!
红裳还是立在原地不动,她一手扶着侍手,一面看向那些管事:“赵总管有错?这可真是奇了,我怎么不知道呢?”
红裳看赵安与贾氏的样儿,知道他们已经吓得差不多了,便不再纠缠与那些了——赵安的错儿要他自己说出来才行,不然,日后这些管事儿人人都给她来这么一出儿,她日日也不用做别的了,只生气那时间也不够用的。
赵安现在听懂了:如果自己不直承了指出贾家娘子的用意,那么今儿的事儿夫人必不会如此就算了的;赵安真想抽自己两个大嘴巴,一世的体面都被自己一时的小人之心给葬送了!
赵安一咬牙道:“请夫人恕小人之罪,贾家娘子的怨言本该由小人带他们下去后,由小人来处置,而不该为此而麻烦夫人。此事是小人做错了,还请夫人饶了小人这一次,日后必不敢再犯。”
红裳低下头看了赵安一眼,然后又瞟了赵一鸣一眼:“哦?是这样吗?原来赵总管做错了这件事儿呵。”淡淡的,平平静静的,似乎在说今儿的天真不错一样。
赵安的汗已经淌了下来:“夫人,小人知错了,小人真得知错了!小人再也不敢了,请夫人饶了小人这一次吧。”说完连连叩头。
贾家娘子除了磕头外,什么也不知道了。她已经吓得抖成了一团:她自跟着老太太来了赵府,哪里受过这个?她仗着老太太的势在赵府自来是要风有风,要雨有雨,原也没有遇上个厉害的,今日就偏偏遇上了红裳——老太太保不了她,那她就什么也不是了,她的那点子胆量比只雀儿还不如。
赵一鸣还是什么话也不说,他只是看着红裳在笑。红裳嗔了他一眼,然后才扶了侍书的手走了回去坐下:“既然知道错了,那么赵总管,你说应该怎么处置你才对呢?毕竟要按老夫人的规矩行事儿,这个我却不如你们熟知呢。尤其赵总管又是府中的老人儿,规矩想来是知道最清楚。”
赵安心中把自己骂了百遍不止啊,什么人不好惹,偏要惹这么一位难缠的主儿?赵安一面暗骂自己混蛋,一面叩头道:“对主子有不敬之心,该鞭五十;小人为总管却对主子不敬,应加十鞭以儆效尤。”
红裳淡淡的应了一声儿:“哦——。”
赵安连抬头看红裳都不敢了:“小人下去后,自会去领鞭子。日后也绝不敢再犯,只求夫人莫要再生小人的气,原谅了小人这一次。”
红裳点点头:“那倒也不必领得如此之多,我刚刚到府中,用你的地方儿还多着呢。一下子鞭六十,您还能下床走动吗?还是少领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