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话后,身形明显的松了一松,但立马又紧绷起来。红裳知道画儿这是在紧张老太太地回话儿——看来画儿并不想做赵一鸣的屋里人。
红裳刚刚便有些怀疑画儿有此心,现在已经可以确定了:如果画儿无心要做赵一鸣的屋里人,那画儿的事情就比绿蕉的事儿可好处置多了。
红裳压根儿没有考虑过赵一鸣有没有看上画儿——就算他是看上了,红裳也要让他放下画儿,让他多看看自己吧,自己才是他赵一鸣携手一生、相伴终老的妻子!
忽然升起来的念头,使得红裳的脸不自禁的一红:眼前的事情还没有解决呢,自己怎么就去想些有的没的!太羞人了。
不过红裳也只是一闪念,心思便又转回了眼下的自身的处境上:赵一鸣如果把心思放在自己身上多些,放在其他女人身上的心思自然就会少些吧?红裳虽然有些不好意思、也或者是不愿意把她与赵一鸣的事情想得太过深入,但这个浅显的道理她还是懂的。就算是红裳再害羞,她也不能容赵一鸣看上其他女人并弄到家中来,既然如此,那就让他看上自己好了!红裳一咬牙便兴起了这个念头。
在这个时代的大宅院里,当家作主的是男人——只有抓住了男人的心,女人才能保得自己万全。红裳很明白这个道理,所以她才决定要让赵一鸣的心思多留些在自己身上:也许让赵一鸣把全部的心思都放在自己身上也不是什么太难的事儿吧?
只不过是一想,红裳便感觉自己的脸上一片火辣辣的热烫,她不好意思之下急忙转开了心思。红裳扫了一眼薛家姑娘:老太太几次说话的时候都看了一眼薛姑娘:画儿的事情难道同她有关?
想到此处,红裳不自禁的看向了老太太:就算是与薛家姑娘有关,老太太为什么总要看向薛姑娘呢?老太太做得太明显了,明显得让红裳想不起都不行。
倩芊听到红裳答得话后,似乎是松了一口气儿,又似乎是有些担忧,总之,她自己也分不清楚是什么滋味儿了。
不过,倩芊最起码知道了她想知道的事情:小表嫂没有容人之量,至少她不想让表哥再有屋里人——一个通房丫头表嫂都不能容下,那么一个妾室,表嫂会容得下吗?
倩芊的眉头拧到了一起,偷偷的在心里叹了一口气儿:自己日后要如何过活呢?倩芊眉头一拧后,立时警醒的悄悄看了一眼老太太和红裳,同时她的眉头又舒展开了,还是一样儿的平静、略微带点儿微笑的神色。
倩芊如此做,不只是怕被人看破心事儿,还有一个原因便是因为她知道,笑容是可以与人分享的,忧愁与伤心只能是一个人的:也就不必让人看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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