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丫头支使出去:“你们一个去把脏了的衣服让人洗了,看着点儿,不要让她们把衣服洗得不能穿了;另一个去看看我们地东西,找几匹儿布料出来,颜色嘛——,就要蓝色的,缎儿纱儿什么的都不拘,给我取了出来就行,我要给我的表嫂好好做套衣服。”
倩芊说到这里看了一眼自己换下来的衣服:她原本是打算找个机会把小衣什么的落到表嫂房里,但是画儿和那些小丫头的眼睛跟着自己和花然二人直转——她就是忘了什么,画儿和那些小丫头也会替她想着的。
倩芊想到自己的小衣,脸上已经火辣辣的了:自己居然还想如此做,就是想应该也是大错儿!哪有大家闺秀如此不知廉耻呢?可是——,倩芊摸了摸自己火烫的脸儿:表哥那人真得是极好呢。
倩芊看了一眼心然和花然:还好,两个丫头都低着头,没有看到自己现在的样儿。她便转过了身去,催促道:“还不快去?看把你们俩个惯的,越的懒惰起来,连我也要支使不动你们了。”
心然和花然偷偷吐了吐舌头,知道自家的姑娘一定又是心里在想赵家老爷了,所以羞到了才会拿自己二人作法。
两个丫头脆脆的答应了一声儿,福了一福便出去了。她们知道自己姑娘现在就是想自己待一会儿——姑娘的心思瞒得过他人,哪里能瞒得过两个丫头?
倩芊原来根本没有见过什么男子,后来被父亲强迫留在了赵府,心中也是不满极多,虽然也做了一些事情为日后的生活打打人脉,但并不是很热切:起初她也只是给各院子送送东西,再就是想讨老太太的欢心。对于赵一鸣,倩芊根本没有什么感觉:她都不知道赵一鸣是胖是瘦呢,又何来感觉呢?
后来她在老太太那里第一次遇上了赵一鸣:虽然她和丫头们都避到了屏风后,但是赵一鸣说得话她都听得极清楚,而且她也在屏风的缝隙里看到了赵一鸣:虽然年纪大了些,但不知道为什么,只看了那么一眼,倩芊便一下子心折不已。
赵一鸣多年外放为官,为人又可以算得上精明,一个成熟且又成功男人的自信,让从来没有见过家人之外男子的倩芊心醉了!
倩芊自此后对于赵府再也不是当初的心态了,她不但开始认真的奉承老太太,她甚至开始感谢自己的父亲与嫡母:他们还真是为了自己着想,如此的好男人,世上能得几人?
但是,倩芊又有了新的心结:能与那样的男人共度一生是何其幸福的事情,只是日后却不能日日得他相伴,而且自此后只能与红色、金色等正色无缘了:妾室只能穿着偏色——如粉红,绿色,浅蓝。总之,一切正色——除了绿色之外,都与妾室无关了。
倩芊便对红色忽然有了一种偏执般的喜爱:只要她达到目的后,她便再也不能穿用红色了。
倩芊看着镜中身着红色吉服的自己,越看越感觉这红色配自己实在是太好看了!小表嫂至少这一句话是说对了,这吉服自己穿着就是比小表嫂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