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如何也掩饰不住的。
绿焦尽量的低着头,不想让红裳和她屋里的人看到她红肿的眼睛。
红裳自和一干娘子们说事情:虽然金氏打理了大部分的事情,但有一些事情还是要由红裳打理才可以,假装没有看到绿蕉,不去理会她。
绿蕉看一众管事娘子们都屏声静气的在一旁立着,等唤了谁的名字谁才上前;她也只得避到一旁等着有人唤她了。
终于,红裳把最后一件事情也处置完了,取了茶盏吃了两口问侍书:“不是使了人去唤绿蕉嘛,怎么还不见人。
绿蕉这才急急上前给红裳行礼:“婢子来了一会儿,只是不敢扰了太太议事,所以不敢上前给太太见礼。”
红裳轻轻的点了点头,也没有叫起也没有立时开同绿蕉说话,只是继续吃茶。
绿焦把头低了又低,以为太太唤她是为了今日她所做的事情:老爷连这这点体面都不留给她了嘛?绿蕉的眼圈想着想着忍不住又红了,可是却不敢再流泪,只能强自忍住;她实在不知道太太会因为她今天的孟浪如何处置她。
不过绿蕉的担心全是多余的,红裳根本没有问她眼睛红肿的事情,而是直楼道:“绿蕉,你是不是不喜欢在我这里做事,你跟了老太太那么久,一定是想回老太太那边儿吧;如果你真有此意,只要同我一说,我立时便会回了老太太,把你送回老太太屋里的。”
绿焦没有想到红裳有这么一问,一惊之下就忘了低头,连连摇头道:“太太,婢子从来没有这样想过。”虽然她在这是不如意,但她在这个院子里还能见上赵一鸣一面两面的,最主要的是她感觉这里可以距赵一鸣近一些。
红裳却轻轻“哦”了一声儿,漫不经心的问绿蕉:“你不是想回老太太那边儿?原来是我想左了。那你在太姨娘有喜的当日,去老太太房里做什么呢,我还以为你是去求老太太的恩典呢。”
绿焦听得心里一颤,她当日没有看到过太太啊————她可是很小心避过了太太和太太的人,为什么太太今儿知道了呢?
红裳没有等绿蕉回答,直接说了下去:“老太太病了这么久,然后又赶上年节,所以我也就没有问你;不过我却一直在等你来同我说明白你的心思;可是你呢,却一直没有来回我任何事儿;我今儿忽然省起,所以唤你来问问;你是老太太身边伺候过的人,我可是不想委屈了你。”
绿焦的脸色白了又红,红了又白,她实在不知道应该怎么回话才好。她当日极小心的避过了人出院子——一红裳也没有让人盯着绿蕉,所以大家也没有特别去留意她。她去寻老太太的确是想求老太太开恩,不过不是为了回老太太屋:她真得不想嫁出去,她只想能伴在老爷身边。
可是她同老太太刚刚说了几句,老太太还没有开口说什么呢,言梅便请老太太去用饭了;她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