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根本就做不得准儿,根本就不能信!随便两个人的血都能融到一起去的,只要是血都能融到一起去;我儿子不是于家的,就是魏将军的!”
红裳并不反驳的,看都懒得看她一眼:事情到了现在,还有人能信她才怪……
厅里厅外的人也无人再理会于老太太的话:这就是一个疯妇!
就连于鹏兄弟二人也难以置信的看向于老太太:自己的母亲不会是真疯了吧?滴血认亲当然再准不过了。
对于古人来讲,书上的东西当然是真得不能再真了:所以滴血认亲作不得准儿?真真是笑话了!而且刚刚还是于老太太非要滴血认亲的,现在结果同她要的不一样,便又反口了一——这样的疯子,理她才真是自找麻烦。
于老太太继续叫喊:这可是她唯一的生机,她如何能放过呢?但是她叫得太烦人了,又一次被差人给堵上了嘴巴。
蒋姑娘服药以后,终于在于老太太的声嘶力竭醒了过来。
雀儿扑过去把她晕过去后生的事情都说了一遍,蒋姑娘的眼睛变得空空洞洞的,没有什么反应:她依然存着求死的心。
蒋姑娘心是一片灰色的伤,:为什么,为什么要救活她?让活过来看她在世人眼变得污垢不堪嘛?真慈悲些就应该让她一死了之,至少眼下的这些事情她不会知道,不用面对。
不,她不要面对!她还是死了的好,死了的干净!
蒋姑娘又一次合上了眼睛,任凭雀儿如何呼唤就是半点儿反应也没有。
红裳听说后,叫画儿过来伏耳对她说了一番话,让她去劝蒋姑娘;蒋姑娘虽然不是好人,但比起那些于家人来说,还算不得太坏;而且她也算是被于家所害的人之一:a她父母给她留下的家产,都被于老太太侵吞了;而她却因为没有人可以为她做主,只能假作不知。她寄人篱下的日子,怎么说也是有些可怜之处的。
蒋姑娘听完画儿的话后,眼皮颤动了一阵子,慢慢的重新睁开了,泪水也随之掉了下来。
其实画儿也没有说什么劝慰的话,只是问她:舍得让孩子就这样死掉,她可是你在这个世界上最亲最亲的人了,是蒋家要延续下去的血脉;女人虽弱,但为母就应该变强的,你实在是不配为人母;就算不为孩子着想,你也不为蒋家着想吗?蒋家只有你这么一点脉了,你死了,可对得起蒋家的列祖列宗,有面目去见你的父母嘛?而且于家的人如此待你,先夺你的家产,后夺你的清白,陷你于如此境地,你一点不气不怨嘛?你就算不为自己,也要为你的父母、蒋家的祖先们争口气吧,不能让于家的人如此辱你,辱蒋家吧7难道你死也要为蒋家抹上这道黑色?
蒋姑娘的泪由一滴一滴变成了往下淌,继而轻声哭泣了出来;画儿看她哭了出来,便知道她不会再求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