扮守一出城,天作又严刑拷打守一,这两件事三爷怎么看?”
三爷饮了一口茶才道,“柴严昌牵扯进了袁天成的案子里,他急于寻找时机转移圣上的视线。若是黄佑平被你抓住,那便会引起我与四弟之间的争执;若是让黄佑平跑了,柴严昌也定还有后手。至于拷打田守一,他应是想从田守一口里探知你与我之间的牵扯以及你与石棺一案的真正关系,好抓住疑点告到御前,动摇圣上对我的信任,或者以你之事来威胁我,让我帮他在圣上面前说话。”
“他如此亟不可待,应该是现在的形式对他很不利吧?”小暖又问,她知道现在的案子牵扯到了大皇子,但严重到什么程度还无从知晓。
三爷低声道,“后晌袁天成在宜寿宫内待了一个多时辰,圣上大发雷霆,连下三道密旨,两道与司天监有关,一道就是派千牛卫围了昌郡王府,打的便是他暴虐放纵侍卫动用私行拷问田守一的名头。”
“袁天成说了什么?”小暖好奇问道。
三爷微微摇头,“木刑那边还未送出消息,明日就能知晓了。”
小暖给三爷添了一杯茶,感叹道,“木刑真是厉害!他是怎么让袁天成招供的?”
“说起来也没什么玄妙的,不过是抓住了袁天成的弱点罢了。
小暖点头,心中对木刑如何抓住的袁天成的弱点很是好奇。
自宜寿宫回到大理寺地牢里的袁天成,也在为此疑惑不已。他看着舒服躺在原本关押师无咎的牢房里的木刑,犹豫着。
木刑翻了个身看着袁天成,“袁大人想问在下是怎么揪出你的家室的?这并不难。”
袁天成脸色苍白地看着木刑,这人厉害得很,他的眼睛似乎能看透人心,让人无所遁行。
“袁大人做事谨慎让人捉不到把柄,这本事您的弟子也学了几分,但您府上的却并非人人如此。在下抓了那么多人过来,总有几个有把柄的。在下抓了他的把柄,他为了脱身自然要将功补过,招出一些什么人、什么事来。这样一个扯一个,也就将大人您牵出来了。”木刑坐起来伸了伸懒腰,他没告诉袁天成,其实他那“妻子”因熬不住寂寞,还与他的弟子有染,袁天成保护得严严实实的俩儿子,还不晓得是不是他亲生的。
袁天成皱紧眉头,仔细想到底是哪个该灌毒药的出卖了他。不过不管是哪个,他也没机会报仇了。他已将所有罪责都揽在自己身上,尽量保全宗派,此案审结后他必定是个死字。袁天成不甘地闭上眼睛,虽然今天后晌他求得了圣上的口头应允,只要他招供就不牵扯门派和无辜之人。但袁天成在圣上身边呆了大半辈子,怎能不晓得他的心性,建隆帝的话,袁天成不敢全信。
有这个魔头在,自己就算不开口,他也能通过自己身边的人一点点挖出真相。与其这样被他日日折磨着,还不如早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