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说是不该跟柴玉媛透露这些的,但是陈祖谟现在有种掺和进大事儿里的荣耀感,不跟人念叨念叨他实在憋得慌。不过,陈祖谟还是沉着脸低声喝道,“能有什么大事儿,你莫胡乱猜测。”
柴玉媛哪肯信啊,她晃着陈祖谟的衣袖,撒起娇来,“老爷……”
陈祖谟被她晃了一会儿,风流倜傥的嘴角忍不住翘起,“也不是什么大事,我与你讲了你不可传到第三人的耳中。就在方才,晟王拿着圣上亲笔写的圣旨,去了宗正寺。”
“呲啦!”柴玉媛一用力,将陈祖谟的袖子扯了下来,陈祖谟好悬没被她拽个跟头,脸都吓白了,“你这是做什么,手上没轻没重的!”
柴玉媛将断袖扔在一边,担忧道,“昌郡王现在是被关在宗正寺吧?圣上亲笔所书,晟王亲自去送的圣旨,要么是圣上有话要问昌郡王,要么就是圣上决定要怎么处置他了!老爷,伯父和父亲会不会被牵连?咱们的日子刚好过几天……”
“伯父和岳父都是圣上的臣子,当然是依君令行事,你一个妇道人家,在家管好孩子便是,不许乱嚼舌头。”陈祖谟黑着脸脱掉外袍扔在桌上,颐指气使道,“给为夫取件新袍来,为夫带你和小棉去看咱们东桥街上的新宅,准备搬家。”
一听有了新院子,柴玉媛包子般的脸立刻展开了,“这新院子也是伯父赏的?”
陈祖谟洋洋得抬起头,“什么叫赏的?是你的夫君能干,为伯父出谋献策该得的。”
一家人欢欢喜喜地上马车出了院子刚转到大路上,迎头就见一辆朴素的青篷马车驶过来。陈祖谟挑帘一看,立刻将钥匙塞给柴玉媛,“东桥西路北数四个门便是咱的新宅,你带着孩子先去,为夫去去就来。”
柴玉媛握紧钥匙,“老爷去做什么?”
“前边那车里应该是昌郡王妃,为夫去看她去往何处。”陈祖谟跳下马车,混入人群中跟着昌郡王妃的马车向前走,一直从北城到了南城,进入燕南街。不用再跟,陈祖谟也知道长郡王妃是来找他那不孝女陈小暖的!
待看到马车停在一个满气派的大门前,陈祖谟死死盯着那黑漆木门上的铜铆钉,刚得了新宅子的喜悦立刻被冲得无影无踪。他听说这宅子是秦氏那蠢妇花了近两万两置办的!两万两,都不必经过小暖同意,秦氏看中了就随手买了下来!
想到她们有多少银子,陈祖谟就觉得心肝疼,这些钱本该有他的一份,她们一文不给他,却如此挥霍!
陈祖谟看着那缁衣管事上台阶,毕恭毕敬地叩响门环,来开门的人却没放昌郡王妃进去,说了几句话到马车前给昌郡王妃行了礼,又回去将门关上了。
陈小暖那死丫头现在架子大的,都敢让郡王妃吃闭门羹!陈祖谟假装无事地从马车便经过,就听那缁衣管事正在向马车内回报,“文昌郡主去了玄妙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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