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见了素朴大气的道家庙宇,陈祖谟看着墙上、柱子上的前朝今人的题句也不由得诗兴大发,嘴痒加手痒,便转头与昌郡王妃道,“您在此等候小暖,在下到四处转转?”
昌郡王妃也知陈祖谟与陈小暖父女关系紧张,她已靠着陈祖谟进了观门,他留不留在这里就没什么用了,便点头示意,“先生轻便。”
陈祖谟避开与小暖见面的尴尬,绕到一处偏殿,见其院内苍松翠柏、竹亭石桌,简直处处是诗,甚合他的心意。他抬步就要进入,却被一个小道士拦住了,“这位居士,此事乃是鄙观一师祖的居所,外人没有受邀,不得入内。”
外人?陈祖谟含笑,面容和蔼可亲地问道,“这位道长可知在下是何人?”
小道士摇头,“小道不知。”
“我乃……”
“师祖!”还不等陈祖谟说完,这小道士眼睛一亮,颠颠地跑了。陈祖谟端出自己最好的表情和姿态,欲与这位道门高人入竹亭论道,却听背后传来小暖的声音,“嗯。”
陈祖谟的表情瞬间就垮了,真真是冤家路窄,他都躲得这么远了,这死丫头怎还跑过堵他!还不等他想好摆出什么架势面对小暖,便听她又开口了,“你叫什么名字?”
这小道士脆生生地道,“徒孙青菜,师尊道号虚抟。”
虚抟是怀充师兄的弟子之一,没想到看起来木讷的虚抟,却收了青瓜和青菜这样两个可爱的弟子,还起了这么可爱的道号。小暖含笑道,“青菜,这位居士可不是外人,他是我的父亲。”
“什么?他就是那个……”青菜说了一半捂住嘴,大眼睛忽闪忽闪的望着小暖,似乎是在施展道门独家秘法——记忆消除术。
小暖却轻轻笑了,“嗯,他就是我的那个生父。”
那个,哪个?!陈祖谟气得肝疼,猛地转过身怒道,“陈小暖!”
“在。”小暖抬头望着她爹,“您踏入贫道的山门,所为何事?”
陈祖谟惹了一肚子气,却不知如何说起,“无事!”
“既然没事儿,您慢慢转,贫道接着去抄经了。”小暖转身往回走。
那怎么行!陈祖谟立刻喊道,“昌郡王妃在前殿等你呢。”
“昌郡王妃等我,您是如何知晓的?”小暖好奇问道,“莫非,她就是青瓜所说的,跟您一块来的那位女居士?”
陈祖谟哼了一声。
“这就奇怪了,您不是在贺王府做谋士么,怎又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