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斗茶大会上大放异彩,以后姑娘去赵书彦店里买梁某的茶,也按这个价。”
跟很多外乡人一样,他们带来的茶叶卖不出去,会找个信得过的店家出手。赵书彦口碑甚好,是大伙的主选。
贡品白茶每两九贯,梁春生这茶口感不比白茶差,五贯确实不贵,华淑颔首,华玉取出银票双手递上。
这是五百贯啊!
躲在香如故店内偷看着的陈祖谟气得眼都红了。这死丫头在路边喝个大碗茶,出手就是五百贯,却对其父生计维艰视而不见!
靠坐在柜台后的春柳,静静看着双眼发红的陈祖谟,挥手让店里的女伙计提前走了。
待小草与那女道士走得不见人影了,陈祖谟才收回目光。他敢打赌这女人绝对大有来头,如果他去给贺王送个信……
贺王已不许他入王府了,说他带衰贺王府的运道。
陈祖谟悲怆地缩在椅子上,在傍晚的夕阳里,看着就像一团发了霉的油脂,让人退避三舍,怕沾上一身霉气。
这时辰,街上多是食客,外边华灯初上熙熙攘攘,殿内光线幽暗冷冷清清。陈祖谟摊了半晌,才疲惫地道,“你明日将铺子的账清一清,去牙行挂牌子,将店铺尽快卖了。”
青柳早就料到有这一日,但没想到来得这么快。她是下人,店是去是留都不由她,“是。”
在家被母亲、柴玉媛和孩子们吵得脑仁疼的陈祖谟,觉得安静的青柳甚是贴心,便主动解释道,“新君登基朝局不稳,再留在此处恐殃及池鱼。夫人在临安有一处百亩的田庄,离城十里,依山傍水,甚是清幽。咱们去庄上住,我开窗置案教儿郎读书,你在庄中为我添茶执扇……”
陈祖谟去了临安要住在柴玉媛的田庄内,还要将自己留在身边红袖添香。青柳心中惧怕,以柴玉媛的脾气,能让她活过一月才怪!
“老夫人可要同去?”
陈祖谟点头,“母亲本故土难离,但因放不下小棉和小荷,只得一同前往。待家里安置好后,她再回济县安老。”
青柳垂眸掩去讥讽,“老夫人待两位姑娘是极好的。”
“嗯。你去置办些饭菜,国丧之中,不可食酒肉荤腥。”陈祖谟舍不得走了。
青柳掌灯上茶后,取了几文钱去街上买吃食,她走了没多远就被一个黑影拉入了暗处。青柳也不挣扎,任那人紧紧搂着。
“他又赖着不走了?”青柳的老相好马得铜满腔怨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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