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血泊里,而在他身旁的那面白墙上,赫然写着四个触目惊心的血字:血债血偿!
“轰隆!”
阴雨天,忽然一阵电闪雷鸣,将卫生间照耀得亮堂堂,也让这惊魂场景更加的瘆人恐怖,久久烙印在每个见证者的记忆中!
风雨,愈发的急促!
………
郊区,监狱。
“沈一柱,你和服刑犯人叶天是什么关系?”
“原来的上下级关系,他之前是我家医院的实习生,和我关系还不错。”
“按照法规,你不是直系亲属,是没资格探视的。”
“我知道,但法律不外乎人情嘛,你也知道,叶天他无父无母的,社会上就一些老同学和老同事了,法规不也提到了嘛,原单位领导或者其他对罪犯改造有利的人,也是可以酌情通融去探视的。”
狱政科室里,面对监狱领导的审查和质问,沈一柱难得的保持着心平气和,周旋起来也是条理分明:“实不相瞒,这位领导,我爸最近刚做完手术,但术后康复一直不太理想,而叶天呢,医术高明,尤其是中医术这一块,被传得神乎其技,所以我这趟过来,一方面是想引导他改过自新、天天向上,另一方面也是想跟他讨教一下救治我爸的法子,一举两得嘛……瞧,怕你不信,我还专程带了我爸的病历复印件,青茂医疗集团的董事长,你随便上网一搜就知道真假了。”
监狱领导仔仔细细翻阅着这一沓材料,颔首道:“你说的情况,我都基本了解,叶天是没什么直系亲属了,像这种犯人,更需要社会的关怀和引导……至于他的医术,还别说,确实很有那么一手,先前救治过两个病急危重的犯人,现在这片监区的犯人要有个什么头疼脑热,也都由他诊断,都快成这的专职医生了,加上平日里表现良好,狱里都已经上报上去,准备以重大立功为由给他减刑了。”
闻言,沈一柱的眼皮稍稍跳动了一下,显得若有所思。
“鉴于你也是一番好意,又孝心可嘉……”监狱领导又反复翻了一会审核材料,沉吟了一会,就提笔在会见证明上签字并盖了印章。
“去会见室等着吧。”
“好嘞,谢了领导。”
沈一柱接过单子,屁颠颠的出了门,按部就班,来到会见室,安检、登记,最后把会见证明交给值班警察,在大厅里百无聊赖的等了起来。
还好是狂风暴雨的天气,来探视的人没两个,过了一会,沈一柱就被叫了号,将随身物品存柜,过了安检门,沿着通道,最终被领进了会见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