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认真地动员全国人民开挖渠道、兴修水利,或者对外采购粮食物资,想尽一切办法避免灾祸,让每一个臣民都尽可能的吃上饭……只有当这些办法全都不能奏效的时候,君主们才需要组织全国的武装去攻打别人,一是获得别人的土地和财宝,二是夺取劳动力,最大限度的牺牲其它民族的利益,来让自己的民族度过难关。
但在环境更加严苛的草原上,形势却截然不同。每一位上任的头人和可汗都会发现,自己手下并非一群安居乐业的顺民,而是一帮不折不扣的暴民――游牧民的生活与定居者相比,是很不稳定的。漠北草原的气候严酷,在充满阳光的春夏,游牧民们或许活得还很舒服,可一旦到了万物肃杀、牲口掉膘的秋冬时节,这日子可就很难熬了。为了填饱肚子,避免饿死冻死,大家都必须跨上快马,去劫掠南方那些暖和地方的人们,如果能到那边占下一块地盘,自然是最好的,就是打不过人家,抢点人家的粮食过冬也不错。
面对这样一群以劫掠为职业的暴民,是基本不能指望他们唯唯诺诺、遵纪守法的。而且,在没有多少固定集镇、人民居无定所的草原上,也很难维持一套严密的官吏统治体系。
任何一位可汗,他们能够真正如臂指使的,都只有自己的王姓部族。而其他部族则根据实力强弱以及与王族的亲疏远近,分别拥有相应的自主权利,除了按照盟约为可汗王庭缴纳贡赋、参加战争之外,就没有更多的义务了。其独立自主的程度,甚至比分封制下的贵族领主还要更高一些。
而草原的传统,从来就是强者取代弱者,以力为尊。貌似尊贵无比的可汗王庭,对各大边远外姓部落的实际约束力,是随着帐下实力消长而不断变化的。当王庭强盛之时,固然可以对部落贵人行施生杀予夺的大权,但到了王庭衰弱的时候,也立即会被外姓部众以下克上,翻身做了主人,连一层遮羞布都不用。
更要命的是,即便是在王庭最强势的时候,汇聚在可汗旌旗之下的,也仍然是独立性极强的一个个部落,而非俯首帖耳的一群群奴隶臣仆。每一个头人和酋长,都习惯于按照自己部落的实力和产出,以及对王庭的贡献和功勋,在草原政权里获得相应的地位和权利……否则就别指望他们乖乖听话。
因此,纵然是在推崇龙巫教的帖木儿可汗治下,白狼部落的日子也还算过得去,并没有被“除旧布新”――草原上的王权多少年来流转不停,从未有过绵延传承两百年以上的王朝霸业,但游牧民们对神狼的崇敬却是千载不变,不会因为任何一位可汗的敌意,而在很短的时间内发生一场天翻地覆的剧烈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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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这人到了倒霉的时候,当真是喝口凉水都能塞牙――也不知是什么缘故,原本流经戈壁边缘的绿洲草原,也就是白狼部落世袭领地的几条小河,突然先后改道或断流,导致部落的水源出现严重危机。碧绿的草原慢慢被沙丘覆盖,逐渐退化成了戈壁沙漠。而牲畜和部众的生存,也慢慢陷入了窘境。
面对这种情况,唯一的出路就只有背井离乡、率众迁徙,但这并非一件容易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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