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是临时找过来的乌篷小船,撑船的是聂瑄临时找了的一个船娘,阿言和另一个嬷嬷扶着猫儿,登上了船,船娘撑了船,熟练的在小河道里游走。聂瑄踏上另一艘小船,示意艄公前面带路。
船舱里体积小,而且非常闷,角落里放了两盆冰块,但这么热的天,冰块一会就化了,而且冰块那刺骨潮湿的冷气,让猫儿很不习惯。她往旁边里坐了坐,其实她很想靠在舱壁上,但是看到两个嬷嬷一幅不苟笑言的模样,她忍住了。
她听云娘说过,言嬷嬷是聂夫人的奶姐,终生未嫁,一心只是服侍聂夫人。家里人都很尊敬言嬷嬷,连她的大伯母,也就是聂家现在的当家主母都会让着言嬷嬷三分。听云娘说,言嬷嬷跟聂夫人一样大,但不知什么原因,看上去比聂夫人还要年轻。猫儿知道对于聂夫人来说,言嬷嬷应该是比自己丈夫、儿子还要亲近的人,所以她在言嬷嬷面前,就跟在聂夫人面前差不多。
言嬷嬷看着猫儿白着小脸,强撑着端庄的坐着的样子,不由开口说道:“顾姑娘,要不你躺在吧?适才大夫就说,你有些中暑了。”
猫儿听了言嬷嬷的话,立即点了点头,言嬷嬷扶着她躺在了一旁,猫儿觉得胸口闷的难受,胃部胀恶心,头也有点晕了起来,突然她感到一阵反胃,她蓦然坐了起来,捂着嘴,不停的反胃,她焦急的看着言嬷嬷。
言嬷嬷一看就知道她要吐了,连忙取了一个铜盆,猫儿午饭没吃多少,现在胃里空空的,吐了半天只吐出一些酸水,但那想吐的感觉,怎么都止不住。言嬷嬷见猫儿这个样子皱了皱眉头,一旁的嬷嬷将那铜盆端了出去。言嬷嬷伸手轻轻的揉着她的胸口,猫儿打了几个嗝,终于止住了,“言嬷嬷,谢谢你。”她感激的说道。
言嬷嬷笑了笑,到了一杯茶递给猫儿,让她漱口,又让那嬷嬷把脏水倒掉,才说道:“这是小人该做的。”
这时聂瑄的声音传来:“嬷嬷,是顾姑娘身体不舒服吗?”
言嬷嬷说道:“二爷,顾姑娘有些中暑,身体不舒服。”
聂瑄说道:“我这里有人丹,你让顾姑娘含一粒。把船舱两边窗帘拉起来,透气了或许会好一点。”
出去洗铜盆的嬷嬷进来的时候,带了一瓶药丸进来。言嬷嬷倒了一粒朱红色的药丸让猫儿含服。望着窗帘,迟疑了一下,见猫儿脸色越来越苍白,只能先让她躺好,才掀起了窗帘。她温言对猫儿说道:“顾姑娘,你先闭上眼睛休息一会吧,还有很久才能到呢。”
猫儿点点头,闭上了眼睛,可她如何睡得着?不知道小柱子怎么样了?那药究竟送过去了没有?
言嬷嬷看着她不停在动的眼皮轻叹了一声,先拧了帕子,给她擦了脸,又取了一把纨扇给她打扇,伴随着阵阵凉风的,还有一阵不知从哪里传来的舒缓萧声,猫儿听着听着,就真的闭上眼睛睡着了。
言嬷嬷等她睡踏实了,才放下纨扇,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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