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舒吩咐完雁儿蓉儿,跟水志飞和小静打声招呼,便匆匆回房,啪一声关上房门,找出那本医书仔细研究,然后又把药材翻出来一样一样查验比对。?
当看到那包干瘪瘪的根茎时,她拿起来闻闻嗅嗅,这是一支香的根茎,能消炎解毒、止血生肌,药方上说此味药必须要五年以上的根茎,可这根须如此细小柔嫩,一点儿都不像长满五年的,莫非是这味药出了问题?
她再把其他药物仔细查验一遍,发现这些药材都是老的嫩的混杂一起,并未分开,如此药方上那些要求年份的药材就没办法达到要求。
莫非当真就是这个原因,把原本好好的奇药变成了毒药?或者雁儿他们熬制的过程也有问题?要救柳烟儿,这是最好的办法,万事俱备的时候放弃实在不甘心,云舒决定,明天她亲自去药铺跑一趟,然后亲自熬制,她就不信药方都有了,会做不出药来。
于是,第二天一大早,她吃了早饭便出门,去医馆找了个熟识药材的老大夫,跟自己一起把县城几个大铺子的药柜都翻了个遍,大半天功夫没有白费,药材总算齐了,而且百分百是满足条件的上等药材。
回去的路上,云舒让夜五买了只赖皮土狗备用。她回到院子,饭都顾不得吃,就换了衣服、穿上围裙,全副武装的开始熬药。
春秀看她那打扮本想笑话她,不过见她踌躇满志的样子,想了想,干脆放了针线,端根小凳儿出来看云舒熬药。雁儿蓉儿被抢了差事,只能在一旁看着,偶尔拿个东西、打个下手;水志飞见院中热闹。也出来看稀奇,连屋里的小静也被引了出来。
云舒本不想这事儿让太多人知道,特别不想让小静父女知道,可又不好意思赶人家走,也不好现挪地方,没办法,只能找个借口敷衍,还要一边熬药一边陪他们闲聊。
面对水志飞好奇的一串一串问题,云舒哪有心思回答,好在春秀在一旁解围。云舒也算勉强能用心。等她把所有药材按顺序放入药罐,便干脆好好陪水志飞他们聊会儿,直到他没兴趣了。水又烧干一半,云舒干脆把药罐拎下来,谎称现在就给柳烟儿送药去,拎着药罐就出了门。
当然那药还没好,不可能现在就送去。她只是换了地方,挪到干娘方氏家忙活去了。
如此一直折腾到天黑,干娘催了几次吃晚饭,云舒揭开锅盖,一股清香扑面而来,与昨天那气味完全不同。云舒心中大喜。因为药方旁边有备注,判断药熬好没有的其中一个标准就是气味,此药清香四溢必定差不了。
云舒兴冲冲的倒出半碗。让夜五把那土狗弄来,丢几块肉到药碗里浸泡两刻钟后喂给土狗,土狗吃的时候还精神满满摇头摆尾,吃了过后似乎也没什么问题。云舒目不转睛的盯着它,直到半个时辰后。那土狗突然倒地一动不动。
云舒欢呼一声冲上去,干娘见之却吓了一跳。赶紧拉住她道:“云舒,别去别去,那狗方才还好好的,突然死得僵硬,必是得了什么瘟疫,你可别去碰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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