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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止,太子看不上眼的很多家,都会倒霉。”
谢侍中曾教过太子,只不过后来身体不侍就给推了。谢显私下里也曾见过太子,很傲慢暴躁的人,因为他少年成名,声名远播,太子甚至找过他的麻烦。
都是些不值一提的事,可太子看的很重。而谢显也不喜欢一个草包,两人天生不对盘。
在玉衡帝面前,太子的脾气顶多是急躁,可是在旁人眼里他就是暴躁,稍不留意便能得罪了他,随时下黑手。
小时还放飞自我,动辄打骂官家子弟,后来长大了,见识多了就冲东宫自己人下手了。
太子若是不扳倒,谢萧徐一个都落不着好,谢显心里明镜似的。
他只是不知道萧宝信究竟是政治敏感度如此高,还是从哪里得来这样的结论。她似乎,一直对太子颇为忌惮。
“不过,不用怕,都有我呢。”谢显摸摸萧宝信的脸蛋,他有点儿不是很喜欢她这样担忧的神情。
她合该是快乐的,肆意的。
萧宝信点点头,她相信没有他萧家无奈也唯有一步棋可走。
可非到万不得已,无论是她还是阿爹都不想。
“我这几天总在想,万一皇上突然死了,太子登基,要是把咱们都下大狱,要杀光了我们可怎么办……我们的孩子才这么点儿,也不知道他将要面对的是什么,到底能不能生出来见一见这美丽山河。”
谢显突然心里一把熊熊烈火就烧起来了,谁让他儿子不能生出来见世面,他就让那人也见不到隔天的太阳!
“放心,有我!”
语气都不一样了。
萧宝信将头歪到了他的肩膀上。
“有你,我放心。你也要平平安安的,咱们一家子都平平安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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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端午,府里的仆人一大早就忙活了起来,把艾草扎成了人形,每个院子都悬挂在了门上,萧宝信迷迷糊糊起来好悬吓了一大跳,立马就精神了。
今日秦淮河飞舟竞渡,玉衡帝要带众官员一道观看,谢显起身简单喝了碗粥便去上朝。
萧宝信则在院子里溜了半个时辰的圈,眼瞅着时间差不多了,才起身带着采薇有梅去了易安堂。都知道今日要去逛街玩乐,四个丫环都卯着劲儿跟去想开眼,可谢家此次各房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