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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显:
“不知十二公子是想让我给什么公道?若要公道,不如咱们直接报官,由官府给咱们判定。”
一句话给怼回去了。
蔡二郎也快三十了,就没见过这么硬的。
“表弟,咱们都是一家人,你这样说的是什么话?要不是看咱们两家是亲戚,你当我还愿意拦着十二郎,直接找你吗?”
“表兄言重,这种事若论是非曲直,公道人心,不正应当交由朝廷裁定?二位上谢家不知是问罪还是道歉,叫我如何应对?”
“再者,九郎并未到得当场,表兄与十二公子都是一面之辞。”
“单凭这一面之辞,表兄想让我作何评判?”
家里死了个产妇,他本来就憋了一肚子邪火,正窝的没地方撒。这里面砸上门来,找他不痛快,还想让他给什么好脸?
难道他们径自上门不是想私下和解的意思,反而是要让他大义灭亲,拿个谢家庶子给他们祭旗?
想太美了吧?
“你的意思就是要包庇令弟到底了?!果然,谢仆射好大的官威!”
“不敢。”谢显冷冷地道:“十二公子没官职在身,威风也未见得比谢某逊色几分!”
谢晴赶到容安堂,正是谢显与郗十二针锋相对,气氛陡然急转直下之际。
把他给镇住了,就阿兄那张脸,他打心眼里发怵。
可这事儿是真不怨他。
“阿兄。”谢晴向谢显见过礼之后转身便对另外两位一拱手:“怎敢劳烦蔡二公子亲自上门致歉,以后,管住你家狗也就是了。”
蔡二郎闻言,一口老血几乎喷出来。
“你你你、你无耻!谁是来与你致歉的?你一个谢家庶子,也配?!”
谢晴这时也摆不出好脸来了,“赶情做错还要看出身?我只当蔡家二郎虽然跋扈,好歹纵狗行凶,伤了我的妾室,害她殉命,多少心中有愧才上门致歉,原来竟不是?”
“怎地,你还恶人先告状,怪我妾室挡了狗道不成?!”和谢显都不用对口供,立马那位‘来历不明的红粉知己’就秒变谢九郎的妾室了。
一语双关,蔡二郎也分不出谢晴到底说是狗,还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