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当马匹四蹄腾空的时候,就齐发一声喊,漫天的羽箭顷刻间飞驰而来。整齐而且凶悍。瓦剌军的骑射羽箭,都是带着准星过来的。而马匹奔跑的频率,一息之间,就会出现三次腾空,如此极富韵律与节奏的骑射箭雨,还是世间罕见。
五军营是专业步兵营,唐栋领前锋军,王来聘则领中军又称引弦军,顾名思义,自然是以弓弩著称,但面对这样的骑射阵法,还是吃足了苦头。只是因为阵型的便宜,使得对方密集箭雨的杀伤力,多少射了些空炮。
王来聘自诩力大,但他并不了解物理力学,战马四蹄腾空时,通常是向前跳跃的动作,弓箭此时发射,速度会更加迅猛。加上没有马蹄与地面的撞击,稳定性也极高。
见到对方这么高质量的杀敌技巧,王来聘非常高兴的感叹,‘奶奶的,这才是对手。’
发完感叹,外围排盾墙的明军,高高举着的盾牌上,已经满是刺猬一般的羽箭了,有很多不幸的士兵都被自缝隙中钻进来的羽箭射中,但阵型没有任何散乱的迹象,只要有人中箭,身边的人立刻会横向接近,以弥补位置上的缺失。阵中央的十组步兵,没拿盾牌,只是平举着长短火铳和软硬长弓静静站立,他们的任务是瞄准,而不是躲避。箭羽飞扑过来,他们不躲,不动,甚至连眼睛也不眨一下。即便中箭倒地,也没有多少人会呻吟出声。好像有两个成语‘目不交睫’和‘雷打不动’就是形容这种情况的吧?
这种笑傲生死的豪迈,让瓦剌骑兵的千人长,在即将冲击进射程范围前,忽然心生一丝胆怯。但由不得他多想,对面已经传来‘放!’的声音,只一瞬间,战场由刚才明军被动挨打一头沉的局面,立刻调了个儿。明军积蓄已久的怒火,喷薄而发,火铳和长弓的打击,叫整条瓦剌骑兵线,都出现了巨大的缺损,第一环骑兵中,能够幸存的不是很多,因为火铳是三排轮射,长弓是交替施射。如果瓦剌军的骑射是三拍圆舞曲,那么明军的漫射就是慢板西皮,持续、紧密、连绵的打击,同刚才瓦剌的冲击射法,本质虽然不同,但表现形式完全一样,效果也更加出色。
当幸存的骑兵触及盾墙的时候,王来聘发一声喊,黑塔一般的身子,高高跃起,镔铁哨棒呼啸出尖锐的风声,啪、啪、啪!就是连续三颗头颅的粉碎。他力气大技巧高,在他的带领下,刚才蜷伏在盾阵下面的明军士兵,也都迅速冲出,以极高的效率斩杀瓦剌骑兵。那个千人长,幸运的攻击到王来聘的背后,弯刀一送,刺入甲胄,正常情况,就该斜刺的一甩了,因为继续直送,刀身很容易就会被尸体内的肋骨夹住,所以他先刺再划。
但灵异事件突然出现,刀身竟然被鱼鳞铁甲绞缠住了,由于时间实在太快,还不等千人长做出反映,整个身子就被带下了马,千人长空中松手,双脚连环踢出,试图在落地前躲避攻击,但一个巨大的拳头,却准确地找到了他的面门。
王来聘的大拳头,勾出一条弧线,直接把瓦剌骑兵的脑袋给打进了地里。他身上穿的是绞丝鱼鳞甲,羽箭即便力量奇大,也最多会扎进身体一寸左右,对于常年练武的军人来说,一寸到两寸的损伤,都叫皮肉伤。
第一波骑兵攻势消亡的很快,紧接着是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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