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致能猜测出缘由来,在满洲战场,rì本士兵的shè击十分jīng准,却远远比不上自己部队特地训练出来的狙击手。他们因此吃了不少亏,没有可能一点想法都没有,普通的士兵训练成shè击准确的士兵倒不是很难,要训练成shè击十分jīng准的狙击手就不是那么容易了。
据张得浩所知,当初李主席起家的时候训练出来的那批狙击手很多都是猎户出生,这不由得不让他多想。只是这个猜测,却没有告诉阿秀,因为狙击手是在战场最危险的,如果双方都有狙击手的部队相遇,首先要清除的就是他们。倘若真是如此,怕是被派上了战场就是不死不休的结局,即便是侥幸在几次战斗中幸存,只要战争没有结束,rì本人也不会让他这种人回家的。
看来rì本人这些年也并非什么事情都没有做,也不是一点长进都没有。当谈起她丈夫的时候,阿秀的话明显多了起来,张得浩乐得对他们多些了结。不知不觉两个人也说了很久,再没有刚刚开始的拘谨。张得浩也趁机问起了阿秀是不是有个孩子,阿秀也笑着把孩子发现他的经过说起,也谈起了张得浩杀掉的那条狼狗。就是孩子每天必须去上学的“教育所”校长的狼狗,每次孩子回来谈起学那条令人害怕的狼狗被人杀了,总是兴高采烈。
看着煤油灯的火苗跳了起来,阿秀才感到有一丝的不好意思,居然和一个陌生人在晚上畅谈了这么久。她委婉的说了句,“现在时间已经不早了。”张得浩也识趣的说了声,“我也该去休息了,免得别人看见就不好了。” 回到地窖,感觉地窖里气味已经消散了许多,躺在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他想到了那个叫做陈雄的孩子,那个从未见过的男主人阿忠,也想到了阿秀……
接下来的几天,阿秀几乎每天都会做好饭送下去。最后几天,阿秀察觉到外面风声已经差不多过去了,甚至在白天也偶尔让他出来透透气,中午甚至也会叫他一起吃顿饭。随着两个人了解的深入,关系也越来越融洽。张得浩也跟她讲了外面的世界,说起了自己的家乡,说起了rì本对中国发起的侵略战争,在中国的烧杀虏掠,讲到了rì本人制造的骇人听闻的大屠杀……
张得浩所说的一切,对于一直在山林居住的阿秀来说简直闻所未闻。从她出生开始,这里已经是归rì本统治,rì本人虽然高出一等,jǐng察和官员态度也十分粗暴,可是也从没有听闻过这些骇人听闻的事情。那怕那个一直对自己有企图的保长,也只是喝了酒才敢动手动脚,根本不敢动强,他也害怕出了事阿秀报告rì本jǐng察。那些jǐng察平时态度蛮横、暴虐,对待这些不涉及到rì本人利益的事情,处理却还算公正。
对这些从来没有听说过的事情,她却相信了,因为她看到了他说起这些时候眼中的泪。对于一个受伤流血也没有留下一滴眼泪的男人,说起这些的时候却分明看到他眼中晶莹的泪,她心里只感到一阵的心痛。当他说起那些rì本军队在满洲的暴行的时候,震惊万分,轮jiān、屠杀甚至如野兽一样吃从活人身上割下的肉,连婴儿老人也不会放过。她不由的想到了已经在满洲作战的丈夫,在这样的军队里,他会不会被欺负,会不会也变成他们一样。
这些事情报纸上从来没有提起过,报纸上只是提起,“帝国皇军”在满洲,为帝“国生存而进行圣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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