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虽然四处转战,但军事操练一日也不可马虎,若是我等懈怠,他日我等便要成了别人的刀下之鬼。”韩奕对左右说道,“尔等愿成为别人的刀下之鬼吗?”
“自然不愿!”军士们齐声呼道。
“好,平时多流汗,战时少流血!尔等谨记!”韩奕高声呼道。
“遵令!”军士们回应道。
正说话间,远处传来一阵喧哗声。呼延很快就牵了一个被捆成粽子般的人走过来。
“军上,此人自称是江南唐国使臣,要见军上。”呼延回道。
那人衣着颇为光鲜,虽然神色慌张,但拒不下跪。
“大胆!”呼延暴喝一声,一脚将那人踢趴下,摔掉了两颗门牙。左右刀斧手威风凛凛地站在一旁,那人心虚,此时已经后悔无比,生怕招来杀身之祸。
韩奕等人觉得很惊讶,不知南朝唐国使者怎会跟一股贼寇混在一起。韩奕道:“既然是唐国使者,松绑!”
使者神色稍定。他虽自称是使者,其实是间客,既是为了刺探中原虚实,也顺便招揽淮北一些武装力量。
韩奕又问道:“你自称是唐国使者,可有凭证?”
使者看了看两旁虎视眈眈的军士,胆战心惊地回道:“回将军,没有凭证。”
大帐内众人笑了,朱贵吓唬道:“既无凭证,那就是诓骗我等,该杀!”
使者又吓倒在地,求饶道:“敝上听说中原变乱,又有北军兵6续南奔我朝,敝上派小使等渡淮,以打探虚实,并非故意诓骗将军!”
韩奕心中一动,心想要是到了辽人北返之时,南唐若是趁此机会北上以图中原,倒是一个极好的机会。不过,他很怀疑偏安淮南及江南的南唐皇帝李璟有这个魄力。
“我们将军姓韩,乃青州人氏。将军有一族叔名讳韩熙载者,听说在南朝为官,不知官居几品?”刘德故意说道。
使者听刘德这随口一问,心中大定,连忙讨好地说道:“原来将军乃我朝虞部员外郎韩大人之侄,失敬、失敬!韩大人乃我朝才子,博学善文,制诰典雅,堪称一绝,国内无不闻其大名,就是我朝陛下也常常召韩大人入宫问对,颇为倚重。”
韩奕微微一笑,撇了撇嘴道:“这员外郎官不过六品之官,太小!”
“怎么说也得混个节度使之职!”呼延道。他这一开口,众人都哈哈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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