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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南马匹珍贵,养一位马军,抵得上养五位步卒的花费,这还不包括训练中折损的马匹,所以军士们必须爱惜马力,除非作战需要,不得让马匹太过劳累,马夫若是不像对待自己老子一样照料马匹,一律施以重刑。义勇军的马军通过缴获,又加上符彦卿赠送的几十匹战马,现在马军勉强能达到一人两马的水准。
韩奕满意地点了点头。
校场的那一头,呼延的大嗓门一次又一次雄起,他正在跟蔡小五比试武艺。
呼延使的大刀,比寻常人用的要加长加大,是大一号的陌刀,光那个头就让人生畏,二十五斤的兵器在他手中如同无物,舞起来密不透风,远远望去只见一片刀影闪烁。
寻常人哪能使得这种重兵器,军中无人能敌得过他,就是对武艺自负的韩奕跟他比试,起初十有七八会在三五十招以内败在他刀下,现在则因太熟悉了他的刀势,借巧力也常能胜过他,但仍然不敢言自己武技与呼延一个等级。
蔡小五初生牛犊不怕虎,又因濉水及与高谟瀚的精锐一战,他对自己的武艺更是自负,早就对呼延自吹自擂不满,嚷着要跟他比试。
这刚一交手,蔡小五就觉得自己不是呼延的对手,那排山倒海似的大刀压得他喘不过气来。身为陷阵营指挥使,以拼命死战而在军中闻名,他不想就这么认输,跳将出来,将手中的铁枪插在地上道:
“不行,你这兵器太占便宜,咱们赤手空拳再来比过。”
呼延将戎衣脱掉,赤着上半身,笑道:“随你!”
蔡小五见呼延坟起的胸脯,以及跟自己大腿般粗壮的双臂,未战先怯,颇觉后悔。吴大用在一旁道:“跟胡饼比试,得用智计,你绕着他游斗,管保你……”
呼延的外号又被吴大用提起,他怒道:“吴大嘴,你闭嘴!”
吴大用却抱着膀子说道:“既然是大嘴,闭上了还是大!”
“不行,我现在部下好歹也有两千号人了,身为步军都指挥使,得要有个堂堂正正的名字。”呼延捡起戎衣,“我找军上,给我起个名号,我马上就是要当上节度使了的人了!”
呼延扔下二人,去找韩奕。吴大用与蔡小五二人觉得有趣,跟在身后。
几声鼓响,全军点集。
韩奕当众点评了诸部训练优劣,表现优秀者被当众褒奖,最差者被配去茅房扒粪,然后宣布解散。
“刚才见你们比试武艺,不知谁胜了?”韩奕问道。
“当然是我了!”呼延抢先说道。蔡小五则道:“还未比试完,只能是不分胜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