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就大势已衰,作茧自缚罢了,既便没有我的人马,辽人也无兵可派。”韩奕拱手道,“在下能为一州防御使,已经是主上的宠恩,不敢奢求其它。”
“韩将军拿得起放得下,英雄本色。武某生平最服豪杰,今我居河阳,韩将军治郑州,两家隔大河相邻,将来我河阳治下还需将军担待一二。”武行德道。
韩奕微微一笑,心想这武行德还不错,并不骄横,这大概也是因为武行德与自己一样,都是趁乱崛起,在新朝中又没有任何根基,想与自己交好。这官位越大,这个人前程与荣辱似乎就格外需要关照。
“节帅如此说,那是看得起在下,韩某若能帮得了节帅一二,必会慷慨以赴。”韩奕说道。
他是不吝于向任何人,哪怕是他明明不喜欢的人表达亲近之意。在这一点上,刘德不是他的部下,而是亦师亦友的关系,常常私下里跟他讨论不能为外人所知的机密紧要事情。
两人并骑往前,因为初次相识交情太浅,一时无话可说,武行德并非一个健谈之人,而韩奕又刻意地保持谨慎。
洛阳城离新安并不远,日上三竿头时,洛阳城就近在眼前。军士们大汗淋漓,望见了洛阳城,长长地松了一口气,武行德忽然问道:
“不知韩将军可知徐世禄的消息?”
“徐世禄?”韩奕愣住了,好半天才道,“武节帅所说之徐世禄,可是李守贞的部下?”
“正是!武某曾在奉**中效命,与这位徐兄弟相处极洽,犹如异姓兄弟。”武行德道,“后来开运初年,机缘凑巧,他在李守贞帐下听令。今春辽人南掠,不知他还活着没有。当年贝州之惨案,我曾听徐兄弟提起过韩将军的名号。”
武行德又上下打量了一眼韩奕,嘿嘿一笑:“那时也只是一听了之,近日听到韩将军的名号这才突然想起。看来将军能有如今之成就,也是命中注定,只可惜世人多健忘。”
武行德对韩奕的遭遇甚表惋惜,而韩奕的脑海里又浮现出黄河马家口,那位黑脸军校的模样来:“三年前我与徐大哥在青州也曾遇见过,不过自那以后就再也没听到他消息。徐大哥当年能在乱军之中,团结三百溃兵,在马家口与辽人浴血奋战,护卫数千百姓从辽人屠刀下逃生,功德无量,他才是吾辈的楷模。”
“只可惜徐兄弟性格孤傲,看不惯同僚贪奢骄横之态,故而仕途坎坷,也一向并不为上官所赏识。武某今日勉为一方节度,授之有愧也。”武行德道。
洛阳城到了,城门口聚集着除了洛阳百姓,还有就是数十位女子。这些女子正是韩奕入洛阳那一天,从辽人手中解救出来的女子,经过旬日的经心照料,都已经康复。
这些女子见到韩奕过来,立刻拥上前来拜谢辞归,几日前从毫州赶回洛阳的朱贵,一边安排人手迎驾,一边等候韩奕新的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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