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阳就近在眼前,韩奕勒马站在高阜。注视着纹座让。
韩奕对洛阳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感。
这座古都曾经是他亲手从辽人手中夺回的,那是他第一次指挥数万人马,也是第一次感受数万人强攻一座大城的豪迈。这种成功的经历让他一直很是得意,仿佛自己可以与无数古之英雄豪杰并列了。
除此之外,还有什么是一个男人最引以为傲的地方?
这里。也是他踏入权力门槛的注脚点。但这座古都内外的一切,无论是大唐王朝留下来的残破宫殿,还是自朱温以来6续修建的琼楼玉、宇,或是古老城墙上一块颜色斑驳的残砖,以及洛水静静流徜的流水,还有那白马寺的宏伟钟声。都让韩奕能轻易地触摸到一段古老或仍新鲜的历史。
远远的。他就瞧见西城城墙距地面一丈以上,有长达百步的城墙豁出了一张大口子,十分难看。
这是韩奕当年围攻洛阳时留下的痕迹,无论是本朝任西京留守李从敏,还是现任西京留守王守恩,无人愿意稍费点心思去修缘一下,任凭洛阳在寂寞中破败下去。
站在城下,韩奕仰望原本巍峨的城楼,浑然不知自己也成了洛阳历史的一部分。与四平之地东京汴粱相比,洛阳更有帝王之都的气质,因为它不仅背靠黄河,还有伊洛之水,更有四山环卫。韩奕突然觉得这座有帝王气象的城池受到了不公正的对待,它的地位与外表同样太过寒酸,就好比一今天生贵胄之人。突然成了无人问津的穷光蛋。
城关下,一支全身缟素的送葬队伍,正赶着牛车往城外行去。
死者亲属们,还在怀念死者生前的点点滴滴旧事,哭哭啼啼地跟在牛车与棺木后面。一干关吏执着锁链棍棒,在城门下将牛车拦了下来
“为何不让我们出城?”送葬者喝问道。
“交了城捐。便可出城!三十文钱。不多!”关吏们高声鄙夷道,“这是留守大人的命令,任何人不得违抗。
“这是哪门子王法?连送葬牛车都要输钱”
质疑者话间未落,关吏手中的长鞭甩了过去,直接将那人掀翻在地,在那人脸上留下一道血痕。余人敢怒不敢言。
“军爷,奴家中贫困。没有钱财,阿翁新丧,先入土为安才是。求军爷慈悲,让奴家将家父安葬,待他日再补上税钱。”送葬队伍中一位年轻妇人跪地哀求道。膝边另有一对小儿女。
“那就对不住了,留守大人有令。凡是不肯交钱的,从哪来回哪去。”关吏们有恃无恐说道,他们拒绝让送葬队伍出城。甚至有些幸灾乐祸。
因为活人不出城不要紧,可人一旦老死病死,总要入土为安,总不能因为那三十文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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