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小相公嘛。自他打小起,我就知道他准会有大出息,这不果真如此吗?。
这人人都有做事后诸葛亮的潜质。
街面上,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七八个少年人。他们都是短打扮,不是卖干枣的,就是卖鱼、卖靴、卖饼的。还有一个满身破烂的乞丐,柱着打狗棒,捧着一只破碗,颤微微地走到对面食肆的阶旁,也不求食,自顾自地躺下晒太阳,一边在自己身上找跳蚤。
“还是耸乞丐,吃百家饭自在!”屠夫张晒笑道。
“卖大枣,去年收的又大又甜的干枣,不甜不要钱!”卖枣的少年人高声吆喝着。
“卖鱼啦,今晨从黄河里刚捞的鲤鱼,”
“卖鱼的!”屠夫张忍不住叫道。“别胡说八道,我老人家虽然一辈子想大财,可从未骗过人。你这鲤鱼果真是从黄河里捞的吗?难道这鱼会飞不成?”
卖鱼的少年人停止吆喝,嘿嘿笑道:“张大官人,我这鱼是快马递脚送来的,不仅正宗,还是鲜活的呢!我敢以我那死去的双亲誓,决不作假!”
少年人英俊的脸上洋溢着青春的朝气,那神情不像在卖鱼,而是在展示自己的笑容。
“什么时候时兴用快马急送的了?”屠夫张将信将疑。他跟对面食肆的东家围在卖鱼少年的身边。见少年人用来盛鱼的小木桶中,果然养着几条鲜活的鲤鱼,食肆东家是识货的,不住点头道:
“以我开食肆二十年的经验看,这确实是正宗的黄河鲤鱼
“少年人,你这鱼是论条卖,还是论斤卖?不管你是用快马递脚送来的,还是用水桶运来青州的,都的来不易,这价钱怕是不低吧?。屠夫张见鲤鱼鲜活,不禁想尝尝鲜。
“您老要是想尝尝鲜,就送您一条,想多要就拿钱来,一文钱不能少”。少年人笑道。
“还有这等好事?。屠夫张瞪着少年人道,“听你口音,也不像是本地人。无卓献殷勤。非奸即盗。”
屠夫张不待卖鱼少年答话,自顾自地说道:“不过,我老张一向来者不拒,要是放着送上门来的便宜不占,那就是与自己过不去
屠夫张将大手往水桶中一伸,捞了半天,掂了又掂,看了又看,选了又选,挑了又挑,最后挑的当然是最大的那一条。
“您老真是不客气啊!”少年人郁闷地说道,却也不阻拦。
“咦?”屠夫张抬头认真地打量了卖鱼少年一眼,认真地说道,“你这少年人跟我那外甥说话语气。真是神似!奇怪、奇怪!”
“真的吗?”卖鱼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