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高,但架不住王峻有意劝酒,结果被抬着送回去。”
李小婉心中一动,却道:“他来不来,与我又有何干?”
“婉儿心意,老夫当然明晓。但世上的事,诸般复杂,往往不能得偿所愿,婉儿,”
“伯父不必挂怀。婉儿虽是弱女子,但却未到了要让人怜悯的地步。世上的男子不计其数,难道我就不能嫁一个满意的?”李小婉打断道。
李接愣了一下,好半晌才道:“好,这才是我李家的女儿!”
他站起身来,正准备离开。忽见妆台上平铺着一张信笺,他认得出这上面的墨迹正是弗奕的手笔。李毅看了良久才道:“我原本就知道子仲偶有文采,却未料到他竟还有这样的才气!”
“韩相公似乎不愿让人知晓”李小婉脸上燥热,说的却是另一。
“嗯,他若果真对你有情意,老夫当然应允此事。听郑宝说,淮阳王符彦卿欲将长女嫁于他,老实说。老夫听到这事,也并不感到惊讶。自古豪门大多联姻以求自固。屡见不鲜。唐时衣冠至今虽十不存一。但近代将门之家,也是有的。大概是位高权重之人,更担心自身的荣辱,就好比一个人站在了最高处。担心摔得更狠。老夫如今身为当朝重臣,要是哪天落籍为民,我情何以堪啊?弗子仲若是娶了符家女,既是门当户对,又对自己将来的地位有极大的助力。”李毅有些后悔,顿足道,“老夫一直视婉儿如掌上明珠,却唯独耽误了你的终生大事,白白让那符彦卿抢了先机!”
“伯父勿须牵挂,婉儿自知不比符家姐姐,”
“这是哪里话?”李怒道。“改日我见到了韩子仲,便向他摆明此事,他若是贪念符家的权势,老夫从此便与他一刀两断!”
李毅将妆台上张一张信笺拿在手上。三下五下叠好揣在怀中:“有词为证,不怕他狡辩。他若是敢推三阻四,我便宣扬出去。就说以重情重义称著于世的韩青州,也不过是一个忘恩负义贪恋荣华之辈!”
言毕,李毅施施然走出居室。瞧他模样,为了要让韩奕成为自己的侄女婿,这次他打定主意也不必顾及什么脸面了。李小婉不禁羞急,追在身后喊道:
“伯父、伯父,”
侍女银铃却将李小婉拉住,喜道:“这下好了,有咱们家相公出面。不怕姓韩的赖账。”
“胡说,韩相公又不亏欠什么。要是真宣扬出去,我怎么敢见外人呐!”李小婉道,“再说,韩相公的名声要是受损,我无颜再见他。
小姐,他的名声重要,还是你的名节重要?”银铃怨道,“相当初内难作时,你在陈州每日为他焚香祈福,人都瘦了。当他病倒时。你又亲自照料他,他也不说一个。“谢。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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