亡了,那么接下来会轮到哪家?兔死狐悲啊!”
“后来如何?”军汉们追问道,似乎忘记了给自己说故事的是何等人物。
韩奕舔了舔干渴的嘴唇。手脚快的军士连忙递上一碗水,那水不过是用布头从枯井湿泥中绞出来的;即便如此。韩奕也只是浅浅抿了一口,将水碗递还了回去。他不是厌恶泥水的可憎,而是珍惜。
“就军国盟誓而言,世上从没有永恒的朋友,也没有永远的敌人,天下熙熙,皆为利往。赵襄子早就看出了智、韩、魏三家同盟并非铁板一块,他遣人偷偷出了城,将其中利害说给韩、魏两家知道。韩、魏、赵三家一拍即合,当即以其人之道还失其身,引水反灌了智家的军营。正所谓,成于水,败亦由于水也。智家被消灭了,举族受诛,而晋国就被赵、韩、魏三家瓜分了。这就是“三家分晋。典故的由来。”韩奕说道。
“胜者为王,败者为寇,也没甚稀奇。依属下之见,那智伯不够果断,快刀斩乱麻,要是拼死一战。哪轮到赵氏风光?”吕福不服道。
“相公今日说这个故事,是因为如今我们也被困孤城的缘故吧?”党进疑道,“今敌军围城,我等既缺粮食又缺少饮水,但敌军仍无法撼动。依属下看,相公临危不惧,不比那赵襄子差。”
“哈哈!党都头这是在拍我马屁!”韩奕大笑道。
“属下这是实话实说!”党进微露羞赧之色,这介。汉子有些圆滑,他转头问围坐的军汉们道,“兄弟们觉得如何?”
“相公的万金之躯,与我等粗汉齐进退,我等还怕李瑰作甚?”军汉们嘲笑道。
韩奕等军士们消停了,继续说道:
“吕三郎方才说胜者为王败者为寇的道理,虽然是至理,但世上之事不可一概而论。那智伯兵败被杀之后,赵襄子把他的头骨涂上漆,作为饮具,尽显胜者为王的气慨。但智氏的门客中有一个名叫豫让的。想为他报仇,便去刺杀赵襄子!”
“这豫让碍手了吗?”党进不由的伸长了脖子。
“废话,要是真让他碍手了。哪里会有赵国?”吕福讥笑道。
“豫让先是化装为刑徒,怀揣匕。混到赵襄子的宫室中为奴,为赵襄子洒扫茅厕。大概是天佑赵氏,心队卜尖茅厕时,忽然心动不安“令人按索,抓获了豫势”他从要将豫让杀死,赵襄子说,智氏举族被诛,已死无后人,而此人还要为他报仇,真是一个义士,我小心躲避他好了。于是。赵襄子便释放了豫让。”
“赵襄子有气度,真了不起!”众人纷纷议论道。
“豫让虽然侥幸逃了一回,但他仍然不肯放弃。他用涤涂身,装扮成一个癞疮病人,又吞下火炭,弄哑嗓音,还在街市上乞讨,就连他结妻子见面也认不出来。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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