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心,我是野jī族族长唯一的儿子,在我们族中,我说话算话。”李乞埋道,“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
“你便是李乞埋?”李处耘笑道,“听说诺阿是野jī族第一勇士,就是不知道你跟诺阿比如何?”
“诺阿不过是我家中养的一头猎犬,他也能算得上是勇士吗?”李乞埋不屑道,“你如今只有一人在此,还剩几支箭,就算你支支都能中我的战士,最终还不是我的俘虏?下马投降,少费我的力气,我饶你不死”
“哈哈,降或不降,我说了不算,那得看我手中弓矢答不答应了”李处耘放肆地笑道。他之所以跟李乞埋jia谈,只不过是想多喘几口气罢了。
李乞埋被彻底jī怒了:
“都冲过去,给我杀了他每人赏二十匹骏马、三十头牛”
重赏之下,野jī族战士再次举箭接近,李处耘却猛得一夹马腹,战马载着他冲出了狭道,气的野jī族战士在身后哇哇大叫。
冲出了狭道,是一片地势较为平坦的草甸,李处耘伏在马背上往前疾驰,时不时回头怒但他此时气力已失,没有了先前的准头,再加上野jī族战士都有了防备,刻意与他拉开距离,让他箭箭放空。
风雪中,野jī族战士分出几骑,从两侧迂回,想将李处耘包围。李处耘已经空了箭壶,只好ǐng枪左突右击,奈何野jī族战士都是剽悍勇敢善于控马之辈,让他陷入了包围之中。
“哈哈,他就是一只m-路的兔子,跑不了了”野族族人肆意嘲笑道。
雪突然下的更大了,很快天地间便是茫茫一片,还有风雪中黑-的人影与战马的嘶鸣。
“难道天将亡我于此吗?”
李处耘一枪击出,战马强大的冲击力,让铁枪轻易地刺穿了对方的iong腹体被撕裂出噗噗的响声,也让李处耘心中的怅惘少了一分:
“杀一个,够本多杀一个,赚了”
与此同时,李处耘的身上也已经留下了对方给自己的伤痛。李处耘忍着巨痛,继续与敌在广袤的原野上周旋。
李处耘并不惧怕死亡,当他还是一个汴梁城里的无名之辈之时,就敢仗着弓矢杀肆意劫掠百姓的汉祖刘知远的部下兵。从此,他不得不远走天涯,四处游做一个了无牵挂的游侠儿,直到在晋北府州遇到了折从阮。
他曾经没有什么远大理想,只要能有个落脚之地就足矣,但这并不代表他甘愿如此轻易地死去,是折从阮让他一身武艺有了施展的机会,也让他看到了封妻荫子的奢望。
所以,他不甘在这荒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