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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先生继续道:“后来章四牛长大chéng rén,虽然章家夫妇想尽了办法,时刻提防,还是不能看住这个祸胎闯下大祸。就在五年前的一天,已经十八岁的章四牛与本村李财主家大儿子李胜发生了口角,又发展到武斗,章四牛一把将李胜扔了出去,结果李胜脑袋摔在一块大石上,当场毙命。”孙先生长叹一声,“这李家在本村非比寻常,他家里看家护院的便有十数多人,听说儿子被人打死了,那能善罢甘休,定要拿了章四牛抵命。也是可怜天下父母心啊,章家夫妇把家里最值钱的几件东西揣在章四牛怀里,赶着他远逃避祸。章四牛是逃了,可李家这口恶气不出不甘,可怜了章家两口,苦了一辈子,到头来因为生下个闹事的儿子,只落得身首异地的下场。”
我没想到章四牛还有如此悲惨的过去,可是想到他现在飞扬跋扈的样子,这中间一定还有故事,便问道:“那章四牛如何又成了现在这个样子呢?”
“这件事本来就这么结束了,几年下来大家根本就忘了还有章四牛这么个人,可就在一年前,这个章四牛居然又回来了。到家听说了父母的惨状,他便象疯了一样,拿了根大棒打进了李家。惨呀,那情景真得让人惨不忍睹,李家上下三十多口,除去他貌美的女儿和一个小老婆,其实人全都死在了章四牛的大棒之下。”
我点了点头,“这么说章四牛到了外面,定有奇遇,学了一身功夫就是回来报仇的。”
孙先生也表示赞同,道:“后来听人讲,章四牛逃出去入了丐帮,被丐帮一个长老看中,传给他一身的本事,才有章四牛报仇雪耻这一天。这一切也是世事难料,本来章四牛失手伤人就是不对,虽然李家杀了章家夫妇做得过分,章四牛找李财主就是,又何必乱伤无辜?三十多人中真正的李家人不过五个,其它二十多人都是为李家做活的下人,除去几个平rì仗势欺人的,也是和章家夫妇一样的苦命人。”孙先生长叹不已,“更可悲的是,章四牛杀了李家一门还不算,他霸占了李家家产,连同李家那个小老婆和女儿一同收房,渐渐地作威作福起来。发展到现在,更是见谁不顺眼想打便打,想骂就骂,全村人都成了他的奴隶一般,村子里生得比较俏丽的几个女娃全被他拿了家去。后来他的当家叔父实在看不过,上门去规劝与他,也被他打了出来,口吐鲜血,不久便离开人世。这‘涨死牛’现在就是卧牛村一霸,比那当rì的李财主还要凶残百倍。”
我终算明白了,事情原来是这样的,我忍不住也长叹一声。
孙先生把目光望向了我,“今天我本来是去买米下锅的,没想到在街上正遇到你被打的一幕,这种事大家都见惯了,没有谁会来管这闲事。”
“难道清天之下,便没有王法不成?怎能任由这种歹人胡做非为?”我愤怒地问道。
孙先生无奈地苦笑了道:“壮士你是外来之人,不知道我们这里天高皇帝远,那里还讲什么王法?谁厉害谁便是王,谁豪杰谁说的就是法。”
我低头喝着茶,也认真地想了想。转了这么一大圈,搞了半天,还是回到了逞恶扬善、除霸安良的游戏老路上,并没什么新意。可是既然游戏是这么设定了,我也玩不出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