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公主贵妇注视辩机的眼神,而他自己在一见辩机之下所感受到的震惊,让他坚信辩机这出色的容貌将成为其修成正果、名垂后世的最大障碍。而辩机在他提到这点时所表现出来的片刻慌乱和迷惘也证明了其已经感到了来自这方面的困扰。辩机作为一个著名的僧人,难免要和贵族官宦的家眷打交道,那些吃饱了没事干的公主贵妇见了如此人物,岂有放过之理?所以房遗爱恰才之举虽然有些心血来潮,但也是一片苦心其中。
高阳正在外间与姐妹们叙话,见房遗爱从禅房转出就迎了上来,问道:“神经兮兮的,你找高僧干吗?”
房遗爱笑道:“没什么,不过是向大师请教一件事。”
“什么事?”高阳问道。
“说不得,说不得。”房遗爱摇头道。
“你敢?”高阳露出河东狮状。
“那就晚上再告诉你。”房遗爱故作神秘。
高阳正欲逼供,却听得身后一个粗犷的声音响起:“小房,你小子呆在温柔乡中不想出来了是吧?你我可是好久没有痛痛喝酒了。”
房遗爱一看,说话的正是右武卫大将军――驸马薛万彻。
“老薛,这是佛门清净之地,你那破嗓门能不能放轻点。”房遗爱笑道。
“和高阳公主大婚过后,我***都有点不认识你小子了。听说皇上都夸你了,还听说你现在都会作诗了,老薛寻思着,这***还是小房吗?”薛万彻音量一点不减,走到房遗爱身前重重地在他肩头拍了一掌。
这薛万彻比房遗爱还要高大,又是经历了沙场九死一生的猛将,这一掌下来是何等的有力?房遗爱纵然一米八的个,也算是条魁梧汉子,也不禁打了个趔趄。
高阳心疼了,皱着眉对薛万彻身后的丹阳公主道:“姑姑,你看姑父,重手重脚的,你也不管管。”
“哎呦,我们的小高阳心疼了吧。好一对恩爱夫妻啊!”丹阳公主尚未答话,她身边的房陵公主抢先打趣道。
丹阳公主笑道:“好了,好了。我们该去用素斋了。用过素斋后,我们就分头活动了。”
在去客房用斋的路上,房遗爱问高阳,丹阳公主所说的分头活动是什么意思?
高阳告诉他,用过斋后,她们那些公主要一起去宫中看看那些尚未出嫁的小公主,还要聚上一聚,所以准许他们这些驸马自由活动。今天也无法去看李恪了,只能明日再去。
未进客房,房遗爱忽然感到一阵内急,便与高阳打了声招呼,找知客僧问清所在,如厕去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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