捏握的手掌重重的一震,心头那仿若被生剜去的伤口如洒了盐一般,开始烧灼疼痛。拳头上的十分力已立时减了几分。心头万千念头转过,冷眸依旧冰寒,却再也压不住心底的汹涌波澜。
心已乱,脚下的步子更显凌乱虚浮。寒光乍露,伏低腰身堪堪避过迎面而来的锋利刀刃,青芒一闪带过梢,已撩断束的丝带,割断了一缕丝。原本高高束起的黑立时飞扬,飘散开去。
身未直起,左侧一晃两抹黑影已揉身攻上,一个取左肩,一个取右下盘,背后是刚才袭击受伤的带白玉手镯的女子,前方是手握匕削断他束丝带的女子。一时之间已是四面楚歌,避无可避。
情形已是凶险万分,攻来的黑影都手握致命青锋,而宋昱却手无寸刃。只有后退以身后的带白玉手镯的女子作肉盾才有希望能全身而退,可是要他回身去拉身后的女子,他却怎么也伸不出手去。虽然心底一遍一遍告诉自己:不是她!不是她!只是对手的心理战术!
可是手指是僵硬的,身体是僵硬的。一时之间,竟怔在那里一动也不动。
就在宋昱失神之际,攻击已到面前。提腿屈膝,挡住右下盘的攻击,反脚一扭踢在攻者的肩窝,双手交错,架住了正面回旋的直刺,却再也躲不开刺向左肩的锋芒。左肩一痛,一把青光匕已深入肩胛。闷哼一声,一手架开正面的刀刃,另一手回拍一掌,手指用力想捏住握着匕的手掌关节,对方却也猜到了他的意图,居然手如滑鱼,匕一刺中,手腕一翻,就想抽回。她快,宋昱更快,可是肩胛受伤,力有未逮,捏住了关节却还是被对方猛抽了回去,手指一抓,束袖居然也给抓了开去,一只白玉手镯月下又显。
宋昱一愣,人已惨然笑出了声。
看来今日要全身而退已是不能,兰儿!心里疼痛着,却也有了解脱,与其这样活着煎熬,让他此时有个机会能去找她,未尝不是一件好事。想开了,钢牙一咬,伸手拔出了深入肩胛的匕,立时血色迷蒙,飞溅了大半个身子。身体的剧痛和心上的相比已是微不足道。
要杀他吗?
不是不可以,不过亦要用命来偿。
右手握着匕,宋昱浑身是血的向其他几名黑衣女子冲去。寒光如流水,似星芒急泄。他死亦要拉着这些伪装者陪葬。心里恨着,身体完全不再防备,扑来的攻击他不闪躲,锋芒滟潋,敌人给他一刀,他就受着,可是他亦给对手一刀,而他的刀狠、准、刁钻,中者均在心口,倒地抽搐了几下,便已断气。
屋子里原本站立的六名女子,此刻已倒地三名。剩下的三人,一人依旧守在窗口,另两名侧身在她身旁。看见宋昱如此不要命的打法,心下似已起了惧意。两侧的女子相互打了一个眼色,转身想从窗口逃离,可是此时的宋昱怎会让她们如愿,右手的匕准确的朝左侧的女子掷出,自己已扑向右侧的女子。
身形如鬼魅一般,转眼已到面前,右手一错,已捏住女子的喉咙,骤然收紧。这边守在窗口的女子已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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