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看五官单看背影,绝对可以用身若扶柳婀娜多姿来形容。
但,她用步惊艳的身体越久,越觉得她身上有蹊跷。
先不说五官和身体上的差异,单就她眉心在子夜里时常隐隐的痛意,那种似有活物欲破皮而出的诡谲,让她产生一种想法,就是会不会中了什么古怪术法?
就她前世跟随师父游历时的阅历,曾见过南洋降头术、茅山道术、苗疆蛊术、密宗教法、泰国黑巫术等都有这种改头换面的术法。只是不知道在这个时空,步惊艳与什么人结了仇,以致让人用出如此恶毒的法子毁了她的容?
没有步惊艳以往的记忆,不知道以前在她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但她想从这些珍藏的书里找到一个能正确而又准确地破术之法,不然这具身体被术法控制越久,就越伤身。而对于一些隐藏的、看不见的杀机,一时间也不知该如何阻止,千头万绪之下,一切只能走一步算一步,步步为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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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月色正浓,园中红花绿叶繁茂,清风摇影,牵搅一潭星动。
步惊艳正试穿着大红新嫁衣,步守城已腆着肚子步入屋内。
“老爷。”
步守城微点头,示意几个丫环退下,石梅机敏地搬椅奉茶,“老爷是来看小姐的么?您瞧,小姐这身喜服一穿,喜气把她映衬得比花儿朵儿还艳丽,大小姐出嫁那天也不过如此,真的是人靠衣装佛靠金装。”
步惊艳听着她讨好恭维的话站在镜前没动,这丫头是老爹的人,自会知道该怎么说讨得老主子的欢心,不关她的事。
步守城“嗯”了一声,转头盯着步惊艳俏丽的背影,目光阴郁。
石梅察颜观色之下觉出气氛不对,赶紧找了个借口溜了出去。
室内一片沉静。
终于,步守城轻叹一声,走到步惊艳身侧,对着她映在铜镜里的容颜说道:“孩子,你是不是不愿意嫁秦王?”
几个月来,因为百花宴上的事情,步相一直都对她不闻不问,总算是熬不住气了,就说呢。步惊艳拿起妆台上的一盒步芳今早从琉璃居买来的新胭脂,两指轻拈,对镜笑道:“没有,我很愿意。”
步守城分明不信她的话,平日精光四射的虎眼里慈爱流露,“如果是,你给爹说一声,爹立即给你找个更好的人家。”
脸上涂了胭脂,却让一张脸更难看,步惊艳却乐此不疲。
“爹,不管你有再大的本事,总不能悔了皇上当着满朝文武赐的婚,就算爹有能力悔婚,难道爹就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