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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梅见她脸色不善,方记起今天是她大喜的日子,怎能说不吉利的话,当下故意诚惶诚恐告起了饶,把几个丫头乐得直不起腰来。
步惊艳笑着任她们闹,而目光,已投向铜镜。里面往日被厚厚脂粉丑化的脸此时已变得清秀不少。之所以决定出嫁之日不再以浓妆示人,因为她嫁的是秦王,而秦王又是一个傻子,一个傻子本就傻,怎么再能让他受惊吓?
据得来的消息说,秦王凤九是先皇幼子,其生母是雪域国的和亲公主,生下他后就病逝了,由晋王的母亲卢太妃抚养长大。他的傻其实并非天生,是十岁那年患了一场大病后的后遗症。而且他自小还患有一种绝症,每年都要上蓬莱山修养半年才能将他的性命延长到二十二岁……
她静静地让喜娘为她穿戴上凤冠霞帔,听着她们口中的吉祥话语,不由唇角勾起一抹苦笑,什么白头揩老,天长地久,不过都是一种自欺欺人的说法罢了。
相较于宰相府的欢声笑语,晋王府里却是另外一番景象。
“不好了,不好了,太妃娘娘,小王爷不见了。”
正在内厅与几个皇宫来客闲聊的卢太妃闻言脸色一变,霍然站起,“什么,你说凤九不见了?不是昨天才从蓬莱山接回来了的么,怎么会不见?”
管事报道:“老奴也不知道,已经派了很多人,把整个王府都找遍了,也不见小王爷人影。”
卢太妃沉声问道:“晋王爷知不知道?”
管事惶恐,据实而报:“王爷在前厅迎客,应该还不知道。”
“先不要惊动前面的客人,你着人快去找,一定要找到。”
“是。”管事顿时带着一帮下人,向门外急奔去。
卢太妃发号施令完,见一室人都盯着她,缓和了下神色,摇头无奈地叹道:“老九就是这样,让你们见笑了。”
在坐的人自然了解凤九的为人,关键时刻跑出去了,实在也不稀奇,于是纷纷出言相劝卢太妃不必太着急。
“如果找不到他呢?”步芳不知什么时候走进来,闻听此消息的震惊过后,仍保持着自己的风度,“难道凤九不满意我妹妹嫁给他?”一个短命的傻子,凭什么不满意这桩婚事?
“怎么可能?凤九向来贪玩,或许在哪里玩忘记了,嫂嫂不必如此咄咄逼人。”说话的是紧挨着卢太妃坐的年轻女子,一身光彩照人的缟绢丝罗衣,面目姣好讨喜,她是卢太妃姐姐的女儿玉奴,一年前已被卢太妃许给凤九为妾,说是多个女人,方便照顾傻儿子。此时她笑着站起来,话有所指的打圆场。
她的话令卢太妃脸上掠过